“不是,以血養玉七天之後,我就會存活在你的意識之中了。”存活在自己的意識之中,黃白想想就覺得可怕,假如時不時地在腦海裡出現一個男人,他還不會瘋了?
“你放心,你不召喚我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出來的,但是你要注意,一定要保管好血玉,那是我們的託魂之所。”
晚風徐來,葉子茶清新淡雅,黃白很好奇地問:“現在我喝的茶是不是真的?”子青微微一笑,說:“怎麼會是真的呢?這不過是血玉釋比幻化出的世界而已。佛曰,色即是空。難道你不明白?”黃白恍然大悟。
“子青,你在這裡呆了多久?”
“已經不知日月許久了,我自願接替上一任血玉釋比的時候外面還是蒙古人在做皇帝。”蒙古人做皇帝,那不是元朝?黃白暗暗在心底讚歎,把自己的靈魂鎮封在一個玉里這麼多年,多偉大的情操啊!
“血玉釋比不可以下崗嗎?”
“下崗?”子青有些不解,問道,“血玉的上一任主人是圖先生,他已經去世了,他在世的時候會經常和我聊天,也會教我一些新的詞語,但是你說的話我還是不太明白。”
“呵呵,我的意思是問你能不能放棄不當血玉釋比?”
“不能,除非有人接替,這樣上一任血玉釋比才可以回到天神身邊。”黃白大汗,他是無神論者,但是這些話由子青娓娓道來卻有種不得不信的說服力。
黃白回過頭,看著窗外漫天遍地的白霧,從小沒有信仰不知道為信仰犧牲,或者子青這樣在冰冷的血玉里獨自生活也是幸福的,“子青,你經常看到那些釋比嗎?”
“是的,他們有些是老頭有些是中年人。”
“那你有沒有聽過騰龍蠱,你們有一個釋比給我的朋友下了這種蠱,除了騰龍陣法就沒有別的解法了嗎?”
“沒有了,他沒有欺騙你,四個血玉迴歸騰龍陣法才能啟動,才能讓受蠱者靈臺清明,這是被禁止的蠱術,用了這種蠱術的釋比,靈魂會不得安息,無法到天神那裡去。”
看來龍叔是鐵了心要讓他們幫他找回血玉,靈魂不能到天神那裡去這對一個釋比是多麼殘忍的事情,按子青的說法花生身上的蠱也只能靠龍叔去解了,黃白捏著茶杯暗下決心,無論有多麼的困難和險阻一定要取得四塊血玉。夜晚的時間過得相當快,黃白和子青坐在陋室裡,子青並不健談,很多時候都是黃白髮問他才作答,兩人時而長久沉默著,聽著窗外的風撼動著樹葉沙沙作響。
“你回去吧!”子青將冰涼的手放在黃白的額頭,“很高興能見到你!四塊血玉之間是有相互感應的,我希望你們能早點收集起另外兩塊。”黃白點點頭,現在騎虎難下也只能這樣希望了。
一覺醒來正是早上太陽初升的時刻,陽光透過縫隙照了進來很是刺眼,黃白眯縫著眼睛看去,花生正半躺在床頭抽菸,他的臉色異常凝重彷彿是滿心惆悵一般。花生嘆了口氣,狠狠把菸屁股戳在菸灰缸裡。黃白翻過身,從小到大,花生在自己面前表現的總是那麼興高采烈,可是他知道花生並不是沒有心事。
花生起床舒緩了一下身體,然後踢了黃白一腳,“起床了,我今天想吃煎餅果子。”黃白裝作大夢初醒,罵罵咧咧地爬起來跟著花生去吃早餐。
黃白家樓下有一間小店,兩人點了涼皮和煎餅果子,黃白問:“你昨天和那老頭聊什麼了?”
“沒什麼好聊的,就聊些羌族的故事,那老頭好像幾百年沒逮到人說話一樣,絮絮叨叨地煩死我了。”
第十章 血玉釋比(5)
“我那個還好話不多,他告訴我要解你那蠱就只能找到其餘的兩塊玉。”
“算啦,禍福天定,強求不來的。”
黃白正想反駁他,手機響了,是劉榮打來的,掛了電話,黃白說:“我們要去的不是成都,是長沙。”
“去長沙做什麼?”
“劉榮說那一支匈奴人的總部並不在成都而是在長沙,說一個星期之後跟我們一起去長沙找那塊血玉,這幾天我們就開始準備了。”
“嗯,那吃過飯之後去找瞎老五吧!”
瞎老五,雖然名字裡帶個瞎子,但本人並不瞎。前幾年黃白和花生倒騰過一陣子土貨,最初是自己挖,後來就只做收購出手,和瞎老五就是刨土的時候認識的。
五年前,黃白和花生十###歲,雙雙交錢進了西交大,可是從來沒去上過課,揹著洛陽鏟走村串戶。西安是十三朝古都,三秦大地隨便打個坑下去都能撈出點土貨。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