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生一夾馬腹學著劉榮對著馬後臀狠狠一抽,那馬吃痛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花生上半身一趔趄,被顛得左搖右晃差點掉下馬來,黃白大吼一聲:“花生!叫你釋比教你!”花生一路尖叫著衝到前面去,黃白感嘆一聲俯低身體,屁股微微抬起暴喝一聲追了上去。
在黃白的意識裡騎馬應該跟坐越野車似的,因為草很長按理說跑起來應該不會那麼顛簸,然而他發現自己是錯誤的,隨著馬身體的一起一落屁股被硌得生疼。一個早上下來,一沾馬鞍就覺得疼痛無比,彷彿生了痔瘡一般,可氣的是劉榮完全忽視了他們的感受,一路上策馬揚鞭那叫一個瀟灑。好不容易苦捱到中午,從馬背上跳下來的時候,黃白全身都散了架,屁股更是疼得坐都坐不下,花生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跳一跳的,據說是一走路就磨得疼。花生捱到努桑哈身邊問:“我們還要騎多久?”努桑哈到底是馬背上的民族,騎了一早上馬什麼不良反應都沒有,若無其事地擦那杆老掉牙的雙筒獵槍“應該還要半天吧!傍晚就可以到林子邊上了,然後步行三天就差不多了。”
“還要半天?”花生悲鳴道,黃白也覺得心中一陣絕望,劉榮走過來分了塊餅給他,黃白問:“你就沒覺得屁股疼?”
“疼。”劉榮老實地說,“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你看行程是四天,劉緋麗是三天前進山的,那麼他們如果路線正確的話明天就能達到目的地了,這麼說我們推測的路線沒有錯,寶藏應該就在這一帶。”黃白看著地圖點點頭,說:“到了山裡,我們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到那以後黃花菜都涼了。”
方臉強一聽苦著臉說:“榮姐你要是早點說還有騎馬這麼一出的話,我事先去練練也成啊!”看來方臉強也是吃了不少苦頭,對那匹馬橫鼻子豎眼的。
劉榮大笑著說:“瞧瞧你們那操行,還好意思號稱是老爺們呢!”
花生懶得回應她,蹲在努桑哈身邊問:“你這名字是啥意識?該不是什麼英雄之類的吧!”
努桑哈大笑,說:“不是,小時候我身體不好,因此才起了個賤名,就跟你們漢人叫狗蛋一樣。”
“原來這樣啊!”
“咦?這是什麼?弓箭嗎?給我瞧瞧好不好?”
……
一早上的奔波讓一行人都有些疲倦,只剩花生還在聒噪著,其餘人等吃過東西后都躺在地上小憩起來。蒿草長得頗高,黃白躺在裡面被包圍起來,天彷彿就在眼皮子上擔了起來,近得有種壓抑感,劉榮躺在他懷裡毫無意識地皺著眉,黃白真想這麼一直躺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沒有什麼地方比這再能讓人平靜不過了,四肢舒展開來植物的香氣沁了心脾後絲絲環扣在毛孔裡很是舒服。背後被草打溼了,粘在背上有種撩撥心絃的癢感,正在黃白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時候,聽到一聲“嘿!”他抬眼一看,正午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朦朧看到努桑哈黝黑的臉龐籠罩在一個大光環裡,黃白用手擋了下陽光,“怎麼啦?”
“該走了!”
“哦!”
前一秒鐘黃白還想因為那光圈環繞使得努桑哈看起來成仙了,後一秒鐘想到要在馬背上掙扎黃白就憎恨他打攪了自己的美夢,神仙搖身一變成了惡魔。
“劉榮,醒醒!”黃白輕輕拍著劉榮的臉,“該走了!”劉榮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走了!”她招呼著黃白,黃白看著那馬後嘆了口氣,一閉眼咬牙騎了上去,尾骨處傳來一陣陣痛刺激他心臟一陣抽搐,不由自主地抖了幾抖。
第十五章 征途(5)
黃白騎在馬上,覺得自己的褲子溼漉漉的,不知道是被磨破了皮還是出了汗,只覺得痛的要失去知覺了,靠在馬上頭暈目眩。電影裡那些長途奔襲的人們看起來挺輕鬆,自己體驗起來卻怎麼這麼痛苦,轉眼望去花生搖頭晃腦地翻起了白眼,顯然他已經放棄掙扎任馬顛來顛去,方臉強更可笑,抓著馬鬃趴在馬背上半死不活。黃白總算理解了為什麼蒙古人、匈奴人會這麼剽悍,從小就在馬背上受顛簸之苦,心志該被磨鍊的多麼堅強啊!
在黃白崩潰的時候,努桑哈一打手勢馬隊停了下來,黃白跳了下去顧不上看前面的風景,半跪在地上乾嘔起來,雖然是踏上了堅實的大地,但感覺依然還在馬上前後上下的搖晃。反觀花生和方臉強連下馬的力氣都沒了,花生直接往旁邊一栽倒,幸虧草有夠長摔得倒也不痛,一直保持著一腳勾在馬鐙上的倒掛姿勢動也不動,方臉強則抱著馬脖子不吭一聲。劉安無奈地跳了下來,把花生的另一隻腳從馬鐙裡抽了出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