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把我這句話當耳旁風,否則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他們雙方只要有一方還在緬懷過去,輸贏就成了定數,“烏延朅已經清楚了這一點,我希望你也早點清醒。你和你哥哥不一樣,相信如果我們真在戰場上相遇,也可以堂堂正正一決勝負。”
“我已經落在你手上。還說什麼過去將來。”烏延勒神情有些木然,“死在你手上也好。大求欠你那麼多,我就當替所有人還債。”
葉兒聽到這句話,不由大駭,對墨紫道,“小姐。你不可以不念舊情。我有錯,月湘有錯,王也有錯,唯獨延勒沒有做過一樁對不起你的事。要殺,就殺我,求你放過他吧。”
墨紫笑了一聲,“無辜?我兄弟也無辜,卻死在大求人的手上。你們挑起的戰爭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壓根就不會去想吧。不過,你們幾個是不會死的。烏延朅只有一個親弟弟,我相信他還不至於冷血到這個地步。”
烏延勒眼睛眯起,“你想以我要脅我皇兄?做什麼?”
“沒什麼,就提一個很小的要求。”墨紫對兵士們揮揮手,讓他們將俘虜押下去,“我們要麼不留俘虜,要麼善待俘虜。放心,你和你哥哥很快會重逢。別歪曲我的意思,我是說活著重逢。”
風吹對岸,烏延朅正在大營中和眾將商議軍情,聽到有人在帳外急報。
“王,宋軍送來宣戰書!”
宣戰書?烏延朅不懂這有什麼必要,但覺對方又要搞鬼,連忙讓人進帳。
進來的是一名巡船鎮將,手中持一支箭,箭上有管,“我們在巡江時,遇到宋軍數只戰船,他們說這是宣戰書。”
烏延朅從管中拿出一卷紙,才看一句就勃然大怒,“豈有此理,他們竟然抓了阿勒。”
眾將大吃一驚,紛紛跪下,“王上請保重龍體,切毋動怒。”
“端格將軍,你大聲念出來,孤倒想聽聽他們提什麼條件。”烏延朅鐵青著面孔。
端格狩唸了一遍,意思其實很簡單。烏延勒在宋軍手上,要想他活命,大求就接受宋軍的要求。三日後太陽昇起之時,兩軍在江心互換陣地,各自退至對岸,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具體到如何列陣,如何還回人質等等。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封書信,也不是什麼宣戰書,讓烏延朅徹底糊塗了。
“王,這是陷阱,我們絕對不能上江面啊。”一員老將說道。
“不錯,他們抓了侯爺,分明包藏禍心,想以此引王入圈套,將我們盡數殲滅。王,不能去。”另一員大將反對。
反對聲絡繹不絕。
“端格,你的想法呢?”阿勒在墨紫手上,烏延朅感覺弟弟的性命暫時無憂。但為何要求換陣地,而不是別的條件?他有想法,但不能肯定。
“我認為可能是圈套,也有可能是情勢所迫。”端格狩這般分析,“他們十來萬人,沒有糧草供給,單靠搶是不夠的。此其一。其二,他們畢竟是離開本土作戰,難有援軍,即便裝備精良,但人數上遠少於我們。其三,戰船數目雖然相當,我們真要運兵過去,普通漁船貨船都可,真要四十萬人齊過江,他們根本應付不了。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不利,所以才想出這樣的交換條件。”
烏延朅點點頭,“你跟孤想得差不多。他們怕孤一氣攻過去,所以才把阿勒當人質,想互換陣地。他們也明白僅憑十餘萬人不可能將我們全滅,而大都還有你爹,可那等人輔政,一定會到關外排程各族騎兵,遲早會腹背受敵。這不是宣戰書,而是和談書。”
“王,那我們答應還是不答應?”端格狩問。
烏延朅沉吟半晌,“阿勒在他們手上,孤不答應也要答應。但答應了,不代表沒有主動權。你一句話提醒了孤,就算漁船貨船,只要能裝人,便都可以過江。如果落水,四十萬人一擁而上,也可以將對方的船鑿個底翻天。傳令下去,這幾日吃飽吃好,憋股勁兒打回家去。”
端格狩說是。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猶豫。
烏延朅笑道,“瞧你們平時一個個猛得跟牛似的,咱們佔著優勢,難道還怕了對方不成?船再厲害,也不過是運載的工具,真正的戰爭還得靠人。一旦船和船碰到一起,那就是肉搏戰。孤自問我們大求武士捏死敵人有如螞蟻,來,我們商量商量,想個辦法,明天既能回家,又能重措對方的銳氣。”
將軍們一想,不錯,他們有高於對方三倍的兵力,怕什麼呢。於是,摩拳擦掌,圍地圖想起計策來。
當夜,烏延朅派船用同樣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