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女,整個世界的締造者,她又能有什麼樣的慾望呢?
至少妲己自己明白,她其實對她是有所追求的,否則她也不會以這個所有妖精都夢寐以求的承諾來誘惑,“得道成仙。”在深山野林裡修煉千年。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為了超越這個低賤的層次,躋身上流仙班。她很瞭解一個孤獨修煉了千年妖精的心理,她瞭解一切。
妲己點了點頭,仍是很恭謙,可是她自己清楚此刻我的心情有多麼的激動。只要為她做一件事,就能輕而易舉的位列仙班,這樣的好事任那個一心求仙的妖精都難以抗拒。
但是她沒有顯得太急躁,急躁是和這類厲害角色打交道時最忌諱的。至少目前她還要取悅面前這個女媧,妖界和人間一樣,也有森嚴的等級,如果想進階至高的地位,勢必要取悅某些權貴,必要的時候還要付出一些代價,比如就和現在一樣。
“什麼事。”
“去毀滅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紂王。”
明顯女媧對她的沉默不滿,又下達了一個更清晰的命令,“隱其妖形,託身宮院,惑亂君心;俟武王伐紂以助成功,不可殘害眾生。事成之後,使你等亦成正果。”
“紂王,這個名字註定是糾纏了我一生的名字。我接了她的旨意,在紂王選秀之時,殺了蘇護之女蘇妲己,一個美豔絕倫的女人,而我也就名正言順的代替了她進宮。”妲己說到這裡笑了起來,這笑容讓殷珈不知道要用幸福還是絕望來形容。
“我愛上了他,愛上了要註定被我毀滅的男人,這是多麼可悲啊。”妲己看著殷珈,淡淡的說。聲音有些顫抖,她卻竭力是它顯得平靜,沒有起伏。
殷珈沒有說話,只是把頭靠在母親的肩膀上,因為她知道故事還沒有完。
“我為了統轄後宮,鞏固自己的勢力,殺皇后,陷害忠良,我什麼都做得出。因為我明白,明白那些逝去了的歲月究竟讓我失去了什麼。除了快樂、簡單、善良,還有無憂無慮追逐慾望的權利。”
說到這裡,妲己停了停又道:“其實他心裡是知道的,明白我是為了毀滅他而來。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愛著我。就在那天西伯侯的長子伯邑考拿瑤琴向我們擲來時,我沒有躲開,眼看那笨重的瑤琴要砸到我時,卻是坐在我身旁的他突然起身,抱住了我,把我推倒在地,用自己的脊背為我擋住了飛來的瑤琴,而我已經不再是一千年前那條孤寂的狐狸,因為有一個男人在時刻保護著我。我看到他受重擊而痛苦不堪的面孔,心裡洋溢起從未有過的幸福。我清楚,我愛上他了,徹徹底底沒有一絲保留的愛上這個男人。”
“女媧的任務和要毀滅摯愛的男人,一直糾纏著我的內心,直到生下你,珈兒”妲己滿臉的慈愛,眼裡都是幸福。
“珈兒,你是母后和他的摯愛所生,所有母親不願意看到你發生任何意外。”
“母親。”殷珈輕喃,此時她不知道要說什麼話能安慰自己的母親,只母親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
“那天,他去商量國事,我突然想起在軒轅墳的眾狐,都是妖,也彼此是最親。我對他說可以宴請神仙赴會,他震驚後又非常的高興的答應了。而那天也是我們九尾狐滅門的一天,也改變了我。比干,我恨他,火燒了軒轅墳。”妲己咬牙切齒的說。
殷珈全身一僵,她們被滅門了嗎?她不知曉,難道是在日本的時候發生地事情。
不懷好意
殷珈全身一僵,她們被滅門了嗎?她不知曉,難道是在日本的時候發生地事情。
“母親知道的時候也已經晚矣,看著紂王身上的穿著用狐狸皮做的狐皮大衣,我裝作很喜歡要了過來。隻身走到御園深處的一個偏僻的小山丘上,為那件狐皮衣挖了一個花冢,那是狐家的皮。那天金黃色的菊花瓣鋪滿棕黑色的土地,就像我的生命一樣,虛弱,無力,悽美。每一朵花瓣都象徵著一段簡單而快樂的日子,而今它們也隨著那件滴著狐家血的狐皮大衣一同被埋葬。我甚至想,不知道我自己死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的骨肉分離的悽慘結局。又究竟會不會有人懷念我,為我悲傷落淚,甚至為我也挖一個這樣的花冢呢?我知道不會,就算那個我深愛的男人也不會,因為他註定比我先死,所以母親要努力完成她交給的任務,就算不為我,也要為珈兒以後著想,因為我們都逃不過天。”
殷珈哭了,撲在母親的懷裡嚎嚎大哭,她果然是太幼稚了。母親一點都沒說錯,她們的命甚至比人都卑賤,她在跡部的世界是和平的,清楚記得說過要回來告誡母親,一個國家要強盛,首先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