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看完奏摺說到:“行之!奏摺看完,開始討論正事吧!不知道行之對南陽如今政務有什麼深入的見解呢!”
虛行之撫著他那五縷長鬚,緩慢而嚴肅的說到:“王爺!南陽有一個問題屬下一直沒有看懂,如今南陽名下尚有鄧州、方城、浙川、新野、鎮平、安眾、湖陽七縣之地,雖然接受王爺管轄,但在知道五方攻打南陽訊息之後,王爺登位並無前來祝賀,這種牆頭草行徑,王爺為何放置不管呢!是因為要保持南陽如今平靜的狀況,還是珍惜名望不願管制呢!”
聽到虛行之的問題,李力只能苦笑相對。
隨著南陽大群官員富豪逃離到洛陽,南陽很多縣官位空置出來,李力便將手上從那些流民中選出來的一些有能力的人,補充到南陽下屬各縣,支撐起來這些地方的政務體系。
李力萬萬也沒有想到,這些人在流民中擁有很多族人,在各縣短短時間便掌握上下的權利,然而當這些人從流民變成當權者的時候,忘恩負義的本性流露出來了,雖然看在南陽兵強馬壯,聽從南陽的管制,但在南陽遭遇危機之時卻拋棄李力的恩德,轉而投向洛陽、襄陽等地。
如今李力勝利返回南陽,本來準備給這些牆頭草一點顏色瞧瞧,但是沒有想到這些牆頭草居然找來王天鋒出頭,在王天鋒力保這些官員的情況下,李力也下不了決心去處決他們,於是事情就這樣擱置下來了。
李力苦笑著將其中的緣由說了出來。
虛行之聽完李力的解釋,沉默一會說到:“王爺可知南陽如今軍中拉幫結派情況十分嚴重,以王天鋒為代表的護油軍,也就是流民出身的軍隊,以及張崆為代表的原南陽隋軍,還有以楊鎮為代表的三幫四派軍隊,這三方面的軍中將領,各自不服,暗自計較,雖然大事上並無衝突,但日久必然出現問題啊!”
李力微微一笑並不說話,這種情況李力早已經知道,並且可以說是李力一手造成的,畢竟控制範圍內的良好競爭可以增加動力,而軍隊中的山頭主義是不可消除,人民解放軍中的老鄉互助會不也是山頭主義的一種嗎!
虛行之看到李力的微笑,就知道南陽軍中的分歧情況李力很瞭解,全部在把握之內,但虛行之接下來的話卻使得李力有些擔心了。
“王爺!軍中結派可能並不可怕,但是如果軍中之人將手深入三省六部等南陽官員身上,王爺難道也不覺得有些憂心嗎!王天鋒將軍受命據守冠軍,如果再得到南陽下屬幾縣的支援,當實力能與南陽抗衡的時候,王爺還能放心王天鋒將軍的忠誠嗎!而且王天鋒將軍明知南陽下屬幾縣流民官員犯下的過錯,足以抄家滅門,卻仍然力保他們。這或者可以說王天鋒將軍念舊情,但念舊之人卻總是耳根較軟之人,如果讓那些人在王天鋒將軍耳邊煽動,王爺能保證王天鋒將軍不會做出什麼背叛王爺之事嗎!”虛行之語氣越來越鄭重的說到。
李力聽到虛行之的話,後背冷汗直流。
花木蘭這時也插口冷酷說到:“不錯!王爺!也許這只是幾個牆頭草的問題,等南陽強大起來就會消失不見,但是如果南陽軍中將軍人人都像王天鋒將軍一樣插手政事,儲存犯錯官員,長此以往,南陽如何懲罰那些犯錯官員,王爺威嚴何存!更可慮的是,南陽官員知道結好軍中將領就可以免去懲罰,日後南陽律法何存!南陽軍政勾結,王爺又如何安身呢!所以王爺定要嚴懲那些牆頭草,還要懲罰王天鋒將軍,杜絕日後此類事情再次發生!”
李力聽完花木蘭和虛行之的話,手指在大理石圓桌之上不停敲擊,思考著這件事情到底如何處理。
王天鋒是早在濮陽就跟隨自己的老人,為南陽立下赫赫戰功,在南陽軍中威望很高,只為了那幾個牆頭草而使得王天鋒與自己產生隔膜,的確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但是花木蘭和虛行之說得也很對,這件事情雖然可大可小,但是影響深遠,後果更是嚴重,為了杜絕日後再有此事發生,必須殺一儆百,扼殺這種風氣。
但到底應該如何去做呢!李力頭疼的思索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關係破裂可以再補救,但是風氣歪了就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能糾正,壯士斷腕,是時候下定決心了。李力終於拿定主意。
李力在冬晴和冬梅的伺候下,歪歪扭扭的寫下一份將令。
“郝遼!”李力拍著大理石圓桌怒喝到。
“在!”書房門外守衛的郝遼馬上跑進來,恭聲問到:“王爺有何吩咐!”
“郝遼!你馬上拿著這份將令,取本王兵符,帶領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