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學會了萬花劍能夠多死幾次,你儘管出手,在下認了命,也要接你幾劍試試。”
張嵐和李聞天都聽得力之一怔,暗道:想不到這個上混頭兒,一旦遇上了事情,竟然是豪氣萬丈,視死如歸,下九流中,有這等鐵錚錚的漢子,實不簡單,趙一絕能夠出人頭地,成了京城裡土混總頭兒,亦非偶然。
兩人心裡這麼一慚愧,登時膽氣一壯,張嵐重重咳了兩聲,道:“萬花劍在江南道上誠然有名,但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你朋友學的萬花劍,未必就能把這套劍法練到登峰造極。
再說萬花劍法,江湖上也只是傳名而已,能不能真的殺死人,還得試試才行。”
趙一絕道:“好!兩位給我掠陣,趙某人笨鳥先飛,我要打不過,兩位再接我不遲。”
口說話,人卻一錯步,腳下不丁不八,兩柄手叉,左前右後的平在前胸。
青衫人冷然一笑,道:“小心了。”長劍微微一顫,刺向趙一絕的前胸。
明明是一劍刺來,但劍近前胸時,卻幻起了一片耀眼的劍花。
趙一絕道:“果然是花俏劍法。”
前面手叉子向上一挑,在前胸要起了一片銀光,後面手叉子,卻備而不用,護住前心,但聽噹的一聲,青衣人手中長劍,和趙一絕的手叉子接觸在一起。
青衫人劍上的力道甚強,挑開了趙一絕手叉子之後,劍尖寒芒,突然直逞趙一絕的咽喉。
趙一絕護在前心的手叉子,突然振起,一揚之下,及時而至,封開了青衫人的長劍。
這一招,不但看的張嵐和李聞天暗中佩服,就是那青衫人,也看的為之一怔,挫腕收劍,退後兩步,道:“住手!”
趙一絕雖然把一劍封開,心頭卻也咚咚亂跳,付道:這小子,劍法果然有點邪門。一劍刺出了無數劍花,瞧的人眼冒金星,抽冷子由那閃起劍花中分出一招實攻,來的又詭奇,又迅速,當真叫人難以防守。
張嵐搶著說道:“李兄,一塊兒上,咱們聯手收拾他,這不是武林中比武定名的事,而是捉拿要犯。”
青衫人冷冷道:“諸位儘管聯手而上,不過,我有幾句話,問過這位姓趙的,咱們再動手不遲。”
趙一絕道:“要問我的話,只怕要你老兄失望,趙某人是粗人粗話,一向難聽。”
青衫人冷哼一聲,道:“你剛才那一手叉子挑開了我的長劍,那一招叫什麼?”
趙一絕哈哈一笑,道:“那一招麼,名字叫‘拋石打狗’。”
青衫人怒道:“如此不雅之言,你竟能說出口來。”
趙一絕微微一笑,道:“趙某人早說過,我是粗人粗話,要想雅,就別問我老趙。”
青衫人無可奈何他說道:“那一招是‘點鐵成金’,乃高三先生的手法,你從哪裡學得?”
趙一絕道:“我老趙這身武功,學的十行博雜、南短北長,刀劍拳掌。各門各派的武功,老趙都會一點……”
青衫人冷笑一聲,接道:“看來你和那高三先中並無源淵。”長劍一振,又向那趙一絕刺出一劍。
萬花劍法的奧妙奇幻之處,就在它每攻出一劍時,閃起了很多劍花。
李聞天閱歷豐富,在兩人動手幾招中,己瞧出趙一絕接那青衫人的劍招,十分吃力,隨時有傷在那人劍下的可能,身子一側,欺身而上,口中說道:“我們都是作為護身之用的短兵刀,傢伙不順手,以二攻一,並不為過。”
青衫人長劍一展,冷冷說道:“諸位想聯而攻,儘管出手就是,甲不著往臉上擦粉,找個藉口交代。”口中答話,手中長劍,閃起了朵朵的劍花,把李聞大也圈入了劍光之中。
趙一絕兩把手叉子,李聞天一把匕首,再加上兩個豐富的閱歷、經驗,竭力合作施展,但卻無法取得半點紅勢。
那青衫人的劍勢,卻是愈來愈見凌厲,劍花重重翻起,把兩人圈入了一片耀眼的劍花之中。
李聞天和趙一絕,在青衣人劍花重重迫壓之下,都已感覺到今日凶多吉少,難再支援下去,李聞天一面揮動匕首封擋劍勢,一面高聲說道:“張兄,不用管我和趙兄了,你快些帶著人走。”
張嵐也覺出形勢不利,想不到平遼王府中,竟然會有著這等武林高手,照目下情勢看去,自己上去,以三對一,也未必能夠佔得上風,但要捨棄兩人不管,自己帶人而去道義上又覺著說不過去,雖聽得李聞天呼叫之言,仍然是有些猶豫難決。
趙一絕兩把手叉子急如輪轉,封閉那飄花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