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送到六順大飯莊,梁兄能不能明天放人?”
梁大謀道:“太快了,兄弟算一算,至少得三天時間。”
趙一絕道:“兩天怎麼樣?”
梁大謀道:“兄弟趕著辦,至遲三天就是。”
趙一絕略一沉吟,道:“就此一言為定,在下告辭了。”
梁大謀道:“本來兄弟還該和趙兄到六順飯莊去一趟……”
趙一絕接道:“不用了,兄弟回到飯莊去,立刻交另外一千兩黃金。”
梁大謀道:“好!那兄弟就不去了。”
趙一絕帶著張嵐,行出天牢,門口早有一輛篷車等候。
兩人登上車,直入六順飯莊。
李聞天和那藍衣大漢,面對面坐在房間裡。
趙一絕望望李聞天道:“把黃金交給這位朋友。”
藍衣大漢伸手提了起來,轉身就向外走,一個謝也未說。
趙一絕目睹那藍衣大漢背影消失,呵呵一笑,道:“官場裡要錢的氣勢,看起來比我們開賭場的還要厲害,我們也要錢,但還得賠上笑臉,讓客人輸了錢心裡舒服,官場裡要錢,要的氣勢雄壯,一臉冷若冰霜的味道。”
張嵐伸手取下人皮面具,笑道:“夠了,趙兄,兄弟已經聽了大半天,你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官場中有貪官汙吏,但也有青天大人。”
趙一絕哈哈一笑,道:“兄弟硬被他們敲出了七千兩黃金,心不痛卻也有些肉痛,一下子罵順了口,忘記你張兄是提督府中的總捕頭了。”
張嵐道:“趙兄的幫忙,兄弟是感激不盡。”
趙一絕攔住了張嵐和話,接道:“不用感激我,好聽一點說,那位王大人是個清官,王夫人母子含冤,在天牢住了一十七年,我趙一絕做的壞事太多,實也應該做好事,真實點說,我是拿錢買命,如是萬花劍那班人發了狠,要了我的老命,十萬八萬兩黃金,也沒有辦法買回。”
張嵐道:“趙兄倒是一位想得很開的人。”
趙一絕笑道:“財去人安,花銀子不是大事,問題是咱們是否能夠救出王夫人母子?”
張嵐道:“這一點,兄弟也沒有把握,不過,我覺著趙兄花銀子的法子,應該是最快的辦法,可惜的是兄弟不能出面。”
趙一絕道:“這個我知道,你一出面,非招事情給砸了,不過,兄弟擔心的是那位梁大謀,是否言過其實,咱們只有幾天的時間,如是被他糟塌了,豈不耽誤了咱們的大事。”
張嵐道:“趙兄請照原計進行,兄弟明天也到刑部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路子。”
趙一絕道:“咱們分頭辦事,明天中午後,在這裡碰頭,不見不散。”
張嵐換過衣服,道:“好!兄弟先走一步了。”
趙一絕道:“慢著,還有一事,請教張兄。”
張嵐道:“趙兄吩咐。”
趙一絕道:“張兄是否仔細的瞧過了那位王公子?”
張嵐道:“怎麼樣?”
趙一絕道:“那位王公子有些不對,神清氣爽,似乎是一個內功很深厚的人物。”
張嵐道:“兄弟亦有此感。”
趙一絕道:“奇怪的是什麼人教了他的武功,他三歲進入天牢,一住十七年,那位王夫人,又分明是位不會武功的人,這就叫老趙想不明白了。”
張嵐苦笑一下,道:“兄弟也有同感,事情似乎是越來越邪門了,兄弟明天到刑部,一面探問救他們母子離開天牢的事,一面還要有一下十七年前,王御史這件案子的詳細內情。”
趙一絕輕輕咳了一聲,道:“對!這件事的內情,咱們非得先行問個明白。”
張嵐道:“兄弟這裡先行告別,明天中午時分,咱們在這裡碰面。”
趙一絕道:“張兄千萬不要洩漏兄弟託那梁大謀的事情。”
張嵐道:“這個我明白。”轉身大步而去。
一夜匆勿。第二天一早,趙一絕便趕到了六順飯莊。李聞天已經在那裡等候。兩人聊了幾句,李聞天剛剛換上了帳房先生的衣服,戴上人皮面具,梁大謀已然急急的趕到。
趙一絕迎上去,抱拳笑道:“梁兄,怎麼樣?”
梁大謀道:“事情十分順利,你趙兄的運氣好,兄弟也跟著沾了光。”
趙一絕笑道:“梁兄老謀深算,才有此成績。”
梁大謀道:“不知趙兄籌備的事情,怎麼樣了?”
趙一絕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