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肚子不住低吟。
“憂兒,你……你扶我起來走走吧。”
聽到那人有氣無力的話語,莫憂不由愣住了。那高隆的腹部忽然在他的掌下突地蠕動了一下,似乎是那孩兒也在裡面急得不得了,想出來,卻又不得法。
“肚子……肚子墜著難受,躺著痛得我喘不上氣,快,扶我起來。”
風蕭然急劇地喘息著,雙手緊緊抱住腹底,莫憂想想折騰了半夜|穴口始終還開在四五指的位置沒有進展,不如下來走走也好,便小心翼翼地抄起他的腰身扶他作起。
風蕭然在床上硬是幹疼了一天,早已熬盡了所有力氣,此刻哪裡還站得住?剛一起身便兩腿痠軟眼前發黑,大半個身子的重心都靠在莫憂身上,莫憂穩穩地架住他,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著安撫鼓勵的話。
下身沉重得要命,腹部火燒火燎的劇痛難當,越發密集猛烈的陣痛拼命地撕扯著他殘存不多的意志,腰間也是酸乏地就要斷掉一般,令他不得不微微弓起身子緩緩移動著腳步,根本無法直起腰來。
“唔……”只是從床邊走到案邊短短十幾步的距離,風蕭然的呼吸已經變得越發濃重急促起來,莫憂撫在他腹部的手也感受到了一陣強似一陣的宮縮,不由心裡更堅定了一分,一邊柔聲勸說他多走幾圈,一邊調整著手上的力道盡量可以使他舒服一些。
只是在床前小小的空間活動了三兩圈,兩人俱已大汗淋漓。風蕭然身上白色的錦袍經歷了六七個時辰的翻轉折磨,早已溼淋淋地貼在他身上,越發襯得他腹大如籮,人卻是那樣清瘦得令人心碎。
此刻的他心中早已一片迷濛,唯一留有的意識便是耳邊那陣陣輕柔卻堅定的耳語,在呼喚他不能睡去,不能放棄。
“憂兒,我好痛,好累……”
緊緊攥住那人摟在他腹間的手,風蕭然木然地向前走著,口中忍不住發出脆弱的呢喃。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辛苦,蕭然,為了我,求你一定挺過去,乖,我們以後再也不生了……”
莫憂緊緊地擁著他,用臉頰湊在他的耳邊輕輕摩挲著,眼圈早已禁不住一片通紅,說話的聲音也絲絲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