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加醋地說了起來。
“這麼說來,多半如此了……”玉玲瓏沉吟了一番,附唇在墨雨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公子懷疑王妃是離人,而且已經有了身孕?”墨雨的眼睛立刻瞪得銅鈴那麼大。
“若不是那人有了身孕,殿下為何容他待罪之身還留在身邊?適才那姓柳的也說要將麝香與殿下那邊的藥材分開放,麝香最是破胎氣的東西,照理說都是男人,怕它做什麼?”
玉玲瓏心中此事已經有了計較,卻不知他所認為的真相與真正的真相早已背道而馳,相去甚遠。
大隊在路上這麼一走就是十來天。古時的六月就是現代的七月了,七月流火,自然天氣是夠熱的。在王府時高牆厚瓦地方極大,還不太覺得,如今窩在空間有限的一輛馬車裡,大日頭底下行進著,自然就知道滋味了。
“蕭然,這酸梅湯是個收斂的東西,喝多了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你少喝點。”
通往帝都的官道上,一條長長的車隊正緩速前進。車隊正中間最顯眼的是一輛做工極考究的朱漆頂子八匹馬大車,裡面坐著的正是晉王與晉王側妃。
車簾在層層絳紅色流蘇下密密地垂著,誰也想不到他們英明神武喜怒不形於色的晉王殿下如今正歪在榻上無賴地纏著他的王妃討一碗冰鎮酸梅湯。
有了身子的人比較體溫高很怕熱,原本孕吐就不曾完全停歇,又坐在這顛個不歇的馬車上,自然是不好受。
如今一向衣著精緻講究的他也顧不上那許多了,只穿著一件月白色緞子長袍,衣帶鬆鬆垮垮地繫了,前襟隨意敞開,一隻手偷偷摸摸就要溜到案邊的冰碗上去,卻被莫憂啪地一下打落。
“我熱。”繃著臉聽完莫憂苦口婆心的勸說,風瀟然完全不為所動,固執地兩眼放光地瞅著那冰碗裡清透冰涼的液體,從齒縫間擠出了兩個字。
“乖,我這不是給你扇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