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都會花費大約兩個時辰做同一件事。
過了今晚,白小懶體內的毒素將被完全轉移乾淨,她便又可恢復到巔峰時期,沒有了毒素的干擾,她也可以繼續修煉了。
白小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既有點喜悅,也有點悵然,心情患得患失。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每晚兩人相對而坐,手掌相抵,肌膚相親,白小懶從最開始的排斥和不好意思,到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甚至還有點眷戀的感覺。
每晚她只需要控制著心神,躲在丹田內,默默地注視著那個男人忙裡忙外,將自己中的毒轉移到他身上去,如此重複重複再重複,這種感覺就象是一個妻子,微笑地看著丈夫為了兩人的幸福在辛勤勞作。
白小懶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想,自己和他相差了十歲多,而且還隔著輩分。
但是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些事,自己就越能想到,委實讓人痛苦萬分,每每這個時候,白小懶一顆心臟就象是被人用手捏住了一樣。
冤家啊!自己為什麼會遇到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那晚索性讓葉沉秋直接殺了他不是更好麼?你為什麼又不早生十年?今晚,是最後一晚了!過了今晚,日後將再沒有這種明目張膽地親近他的機會了。
想到這裡,白小懶壯著膽子,微微地握緊了唐風的手。
當那最後一縷包裹在罡心外圍的毒素被唐風轉移出去之後,白小懶罡心的原型終於呈現在了唐風的眼前。
一直以來,唐風都以為白小懶的罡心是閃電。
因為她經常會使用電芒攻擊別人,尤其是在一雙小巧的肉掌翻飛的時候。
可當現在真正看到的時候,唐風才知道自己錯了。
她的罡心並不是什麼閃電,而是一隻淡藍色的靈獸。
這隻靈獸額頭上有一個墨色月牙形的標記,長著兩隻毛茸茸的尾巴,渾身毛淡藍如光潔的天空,只有四隻爪子前端有一簇黑毛。
小靈獸渾身上下游離著繁星一般的電芒,湊近點聽的話,還能聽到劈里啪啦的炸響聲。
它一呼一吸之間,便有無數電光從罡心內閃爍而出。
可能是被毒素影響的久了點,這隻罡心小靈獸此刻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楚楚可憐地蜷縮在白小懶的丹田內,很是惹人心疼。
罡心畢竟是一個人最大的秘密,唐風也不可能老是盯著看,正想抽離心神離開白小懶體內,結束這長達一個月之久的解毒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入了唐風的心神中。
“阿風,等等!”唐風一愣,疑惑問道:“怎麼了?”沉默半晌,白小懶才道:“謝謝你。
如果沒有你這一個多月的幫忙,我這一生可能就廢了。”
湮草之毒的霸道,除了那三種天才地寶可以解除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若不是唐風用這種詭異而神奇的手段將毒素轉移,白小懶這一生的成就十有八*九確實廢了。
“我的命都是你當初救回來的,而且要不是我當時拖累你,你哪會中毒?”心神之間的交流不借助任何物質,兩個人的心神都在白小懶的丹田處,雖然看不見摸不著,可唐風和白小懶都知道,對方就在自己身邊。
“我還是要謝謝你。”
白小懶堅持道。
“懶姐你太見外了。”
“阿風。”
白小懶的語氣有些哀傷,“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唐風總感覺白小懶今天有些怪怪的。
“以後要是再碰到天階的高手,有多遠跑多遠,千萬不要和天階的人戰鬥。
我知道你那天葉沉秋在你手上吃了虧,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但是天階絕對不是這麼容易被打敗的。
天階,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一個天階下品的高手,可以對付至少二十個地階頂峰的對手。
天階和地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境界。”
“懶姐你說這些幹什麼?”“答應我,好不好?”白小懶頭一次用這種徵詢似的又帶點期盼還夾雜著些許霸道的語氣。
“好!”唐風應道,沉默片刻又開口問道:“懶姐你是要走了麼?”今天的白小懶很怪,唐風不是白痴,從她話裡話外意思,再加上現在的情況,唐風也能推斷出來事實。
葉沉秋死了,她本身的毒也解了,如果沒有什麼理由讓她留下來的話,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天秀。
“你知道了。”
白小懶嘆息一聲,“本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