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衣衫單薄的白桃花不由得往火堆邊縮了縮身子,又緊緊的裹了裹外袍包嚴實了蜷縮在自己懷裡睡著了的復兒。
身體極度的疲乏,可心卻是異常的清醒。
聽著柴草的噼啪燃燒的聲響,嗅著鼻端清冷的空氣,觸控著身下鋪著的扎人的野草,望著遠方黑黝黝的遠山和在夜色下更為空曠的荒原,白桃花覺得此刻猶如在夢裡一般,可身下真實的觸感卻是殘酷的在提醒著,她已經不是睡在自己現代那鋼筋水泥鑄就的森林裡的自己那狹小的二居室裡,而是實實在在的用著一個陌生女人的身體睡在一個陌生時空的冰冷的荒野裡。
自己的那一個世界,那一世的父母,那些辛苦掙扎了那麼多年的人生,就這麼被詭異的抹殺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活在那個世界裡,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還殘存在那個時代的那些人的記憶裡,更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次回去,但她清楚的知道,無論如何,自己哪怕只剩了一絲絲捉摸不著的意識,都要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好好的繼續努力的活下去。
她仰望著夜空,對著那黑暗中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靈,默默的虔誠的祈禱著,為了那將自己養育成人的年邁的父母,為了自己那了卻的平凡的半生,為了自己那未卜的前程。
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了,那麼就讓別人進入自己的那一世的身體代替自己活下去,至少,自己的父母親朋不至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