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如此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全是拜她所賜!是她自作自受!在那種地方,清純?善良?無私?哈哈哈哈,天真如當初的我啊,不過是化作酷刑與折磨加倍付諸在自己身上而已!為何活在地獄裡的人只有我一個?她,她不是對我姐妹情深嗎?那就該來陪我!”明暗的火焰將行草拉長誇大的身影映投在斑駁的牆壁之上,隨著火焰的跳躍,擺動扭曲,竟是那封印的惡魔,要破牆而出不顧一切的毀天滅地一般。
“原來,一直以來,你是如此恨她,你恨之入骨的人其實不是我,是你的公主對吧?”桃花偏過頭,躲開行草的鉗制,往黑暗的角落裡縮了縮身子,依舊不怕死的小聲低語。
作者有話要說:同志們啊,行草怎麼劫持的桃花明白了不?
心機深不可測啊,
還有,有沒有覺得一個婢女如此的憤世嫉俗有些奇怪?
這中間又是怎樣一番案中案呢?
嘿嘿,且聽某遙下一章分解……
塵封的歲月
“錯!你錯了!恨之入骨?呵呵,那算什麼?我啊,比你想象的,還要恨她!在那種骯髒的不見天日的地方開始恨,見到她成親懷孕時更恨,見到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男人對她呵護備至時更更恨!看到她是那般心想事成事事如意受萬民敬仰讚歎之時,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恨得心神俱裂!如果不是我當初冒死為她引開追兵,生不如死的人是她,憑什麼?憑什麼我活該代人受罪,活該就被踩在泥裡?不,應該是從小就恨,對,我太傻了,我應該從小就恨的!恨不得她死的!好啊,天隨人願,既然她死了,那就死啊,一了百了的死乾淨啊?那為何不讓她乾乾脆脆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一乾二淨?為何還要連死了都要搶走我僅剩還在乎的東西?”
行草急促的踱著步子,神情焦躁,仿若是被火焰炙烤著,困獸般的不自覺的在破廟那分寸之地轉著圈圈。
突然,猛地一回頭,眼神如刀,狠狠的看向桃花。
“還有你!別用那種無辜的悲天憫人的語氣跟我說話!我更恨的人,是你!憑什麼你要將她取而代之?憑什麼我付出了所有,到如今享受這些榮華富貴榮寵奢華的人卻是你這個表裡不實不人不鬼的東西?憑什麼你要吸引他的目光?憑什麼你會讓他對你念念不忘?不過是仗著這個公主的軀殼興風作浪的妖怪而已!”
桃花如今在行草身上看不到那個柔順乖巧女子絲毫的影子,她覺得行草好似畫皮裡的女鬼,突然間血淋淋的撕下了偽裝的面具,露出裡面真正的那副猙獰恐怖的容顏,在這深夜破敗殘垣中,尤為的陰森恐怖。
理智讓桃花沉默,可又實在不能苟同她那副世界都欠了她的摸樣,終歸忍不住逞那一時的口舌之快,可一時間卻沒封住衝口而出的話,嗆聲道:“你何必這般怨天怨地?不是誰都欠了你的,當初你那番作為我不好評論是非對錯,可沒有人逼你啊?那是你心甘情願的選擇!為何如今又要那這個為藉口,哭天搶地的要討個公道?何來公道?真正的平等公平從來都不存在,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你一個丫鬟奴婢?這個世道之下,被主人家亂棍打死,或是更加慘無人道的對待的都是司空見慣,你卻是因為自己的主子一時的□乏術無法營救,就怨憤至此,覺的天下人都欠了你的,跟你的本該恭敬服侍的公主相提並論,是否有點自視過高太過不自量力?你不覺的甚是可笑嗎?
“我自視過高?我不自量力?你可知當初瓔珞公主為何從不稱我為奴婢?你可知她為何那般貌似和藹可親的叫我草兒?你可知為何她一直對內對外都宣稱跟我情同姐妹?哈哈哈,那是因為,我們本就是姐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行草仰天長笑,一雙狂亂的眸子卻是從沒有過的倨傲尊貴,“我,蔡行草,才是大周堂堂正正的公主!如假包換的於氏血脈!”
破敗的廟門隨著山風的嗚咽發出吱呀的聲響,年久失修的好似即將入土的老者,粗噶的宣告著它的存在感,讓這個靜謐的夜色更加的蒼涼。
濃雲遮月,陰霾的不見一顆星辰。
這是另一段塵封已久的宮廷秘史,知情者本就寥寥無幾,如今更是已隨著飛逝的塵埃幾盡淹沒在時間的洪流裡。
大周先帝孝德皇帝本是一俊雅多情的種,早年時期年少風流,即位以來便將他一國之帝風流浪蕩的性子發揮至極致,處處留情,時時擷芳,設後宮佳麗無數,夜夜笙歌,左擁右抱。
後來遇到一生摯愛也就是瓔珞的生母當年名震大周的王皇后才收心養性,一改其荒誕浮浪之舉,勤於朝政,帝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