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對薛慎之道:“先生,天色已晚,我也該回去了。”
薛慎之點頭,“蕭歧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一個姑娘家總有些危險。”
林昭言擺擺手,“不必了。”
薛慎之慾言又止。
林昭言看出了他的意思,笑言:“先生不必擔心我,我很好,要說不難過是假的,但也不是就要死要活了,他又不欠我什麼。”
“你倒是想得開。”薛慎之有些佩服林昭言,一個女子能夠做到這般理性,是很少見的。
林昭言又笑了笑,“還有,先生也不必擔心我明日不會再來,雖然是蕭公子介紹我來的,但我做事向來有始有終,既要學武,便要真學會了,否則先前的苦不全白費了?”
薛慎之也被她逗笑,“好好好,你能這樣想最好,至於蕭歧那小子,也希望他能夠像你一樣豁達。”
豁達?
林昭言苦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很快就告辭離去。
延陵的夜晚風還是很涼的,夕陽西下,林昭言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她第一次一個人走路。
從前都是坐著馬車,後來遇到蕭歧,他不喜歡坐馬車,就會帶著她走路。
走路的感覺很好,不像是坐馬車悶在一壁車廂內,你能真實地感受到微風陽光,感受到人情冷暖,感受這個世界的一草一木。
蕭歧陪著她的時候也不常常說話。可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有那麼一個人在你身邊,你會覺得很安全。
哪怕只是單純地走一段路,也會覺得無比幸福。
林昭言苦笑了一聲,眼眶有淚水湧出。
薛慎之還說她豁達,她不過是沒有辦法而已。
林昭言最終還是自己租了一輛馬車回府,一是為了安全,二是實在不喜歡一個人走路的感覺。
等馬車抵達了千果巷,她就下了馬車,往和林若言約定的地方走。
結果出乎預料的是,林若言今日並沒有等在那裡。
林昭言看了下天色。時間正好,就算晚也晚不了幾分鐘。
這丫頭,跑去哪兒了?
林昭言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林若言還是沒有出現。
她蹙了蹙眉,心裡生起一陣不安。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麼想著,她心跳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