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蕭銘,能夠告訴他具體的答案。
“誒,行了行了,不討論子沛了,我剛剛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薛慎之擺擺手,將跑偏的話題扯了回來,“你跟這位林姑娘,能不能成?”
“與你何干?”蕭岐翻了個白眼,逃避這個問題。
薛慎之卻不依不饒,“怎麼不關我的事?你讓她到我這兒學武,那我就是她的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怎麼能不關心?你將來若是會傷害她,趁早放棄吧!”
蕭岐反感地皺起了眉,“我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薛慎之就嘲諷一笑,“你剛剛還說我不是男人,瞧瞧,你這樣逃避就是男人了?既然給不了她幸福,那就不要開始這段感情,俗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
“你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蕭岐有些生氣,陰沉著臉瞪著薛慎之,“你別把人人都當做你,也不要把你和她的感情強加在我們身上。”
提到“她”,薛慎之頓時噎住。
半響,才道:“我瞭解了。”
說完,頓了頓,眉宇間似是有些掙扎,可最終還是豁出去道:“你們之間的感情我的確管不了,但我作為她的師父,有一點務必要提醒你,那就是,她這一生,並無鳳命。”
“什麼?”蕭岐一怔,目光沉沉地朝他看過去。
薛慎之咬咬牙,解釋,“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她沒有做皇后的命。”
蕭岐的眸光陡然冷厲,之前那些旖旎的心思瞬間凝結成冰。
並無鳳命……
薛慎之看他的神色變化,嘆了口氣,“你的命格太複雜,我看不透,但至少有一點我清楚,林姑娘飛不上枝頭做不了鳳凰。所以,要麼你實現不了你的野心,要麼,她成不了你的女人。江山和美人,你只能選其一。”
薛慎之的聲音很輕,可話裡的內容卻凌厲得像是刀片,一字一句都剜割著人的心臟,像凌遲一樣。
蕭岐下意識地朝林昭言看過去。
那樣瘦弱的小姑娘,脊背卻挺得筆直,明明神情很痛苦,眸光卻依舊堅定。
她穿著一襲鵝黃色的長裙,在陽光下,就好像挺立芬芳的劍蘭,散發著獨特的馥郁馨香。
在他心目中,她真的就像是一束光,一株花,可以直抵他的內心,開出一朵朵的絢爛的花來。
或許是他的眸光太過熱切,原本沉浸在練武中的林昭言也感受到了,然後朝他看過來,眼神與他交匯,隨即揚唇,露出一抹笑來。
朱唇皓齒,明眸善睞,天上的陽光熠熠生輝。
她的笑容那樣燦爛美好。
可蕭岐卻覺得,那陽光再美好,也不能再抵達他的內心。
他心底盛開的那一朵朵花,好似在瞬間枯萎。
江山和美人,只能選其一……
“我跟她,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關係。”蕭岐避開林昭言的視線,這樣對薛慎之開口。
薛慎之一愣。
蕭岐自嘲一笑,然後執杯,灌下一杯酒,入口辛辣苦澀,如同他的心。
“我不需要和她修一個姻緣結果,我現在,只想對她好而已。”
薛慎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也仰頭灌下一杯酒,“你能想得開,最好!不過,小姑娘的心都很脆弱,你還是不要給她希望的好。”
蕭岐垂下頭,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捏著酒盅,骨節泛起一片青白。
他輕輕地,堅定地開口,“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比你我想象中的,都要堅強。”
“但願如此。”薛慎之苦笑,又接連灌下了幾杯酒。
在情能自控前,每個人都是這般篤定。
但情若能自控,就不能謂之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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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陽光漸漸失去溫度,空氣中的風也越來越冷。
林昭言的雙腿早已經失去了知覺,只能不停地催眠自己“我沒有腿,我沒有腿”或者“我在吃烤雞翅膀,特別香特別嫩”。
實驗結果,還不賴。
因為她並沒有覺得特別痛苦。
“好了,時間到了。”耳畔傳來一道聲音。
林昭言篤定,那是菩薩的聲音。
她想欣喜地站起來揉揉腳,按摩按摩,但似乎催眠太成功了,她沒有腳,根本動不了。
折騰了半天,只能哭喪著臉看向來人,“我腿是不是斷了?”
來人“撲哧”一笑,很正經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後回答:“沒斷,還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