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這麼想?”蕭歧一直都知道蕭銘無意於儲位之爭,他會在背後出謀劃策,大多是為了蕭王府,可他以為他也是不排斥的,倘若父王真的得到了這萬里山河,要拱手給他,他有什麼理由拒絕?
沒想到,他真的有理由。
江山美人選其一,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所愛之人。
蕭歧覺得相比較他,自己懦弱得可恥。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堅持自己的內心。”蕭歧沒讓自己多想,只對他道:“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的。”
“謝謝大哥!”蕭銘很開心地抱住了蕭歧,臉上的笑容真誠而美好。
而此時,二皇子府,蕭煥的院子裡也是燈火通明。
蕭煥只著了一件白色中衣,散著墨髮,神色慵懶地斜靠在紫檀木軟榻上看書。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清秀的少年,是他的貼身小廝福安。
“二皇子,查出來了,據說那天薛將軍之子薛平南曾被人看到在街邊調戲一個女子,那女子的容貌與青黛有七八分相似。”福安輕輕開口。
“薛平南?”二皇子挑了挑眉,“他倒是真會幹出這種事。”
“那二皇子打算怎麼辦?”福安擰著眉,表情難得認真凝重,“薛平南是薛將軍之子,又隸屬於三皇子一黨,倘若咱們要動他,勢必會與三皇子決裂,並且還會惹皇上忌憚不滿,這是您最不樂意瞧見的,可若是不動,怎麼替青黛討回公道?”
二皇子捲起手中的書本不輕不重地敲了下福安的腦袋,“平時說你笨你還嘴硬,瞧瞧,關鍵時刻笨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
福安被他這麼一打,沉重的心情全沒了,當即鼓著臉道:“笨您還打我腦袋!”
“你這榆木腦袋得時常敲一敲才能開竅。”說著,又揚起手,“來來來,讓我再敲一敲。”
福安及時退開了幾步遠,臉上明顯掛著一幅“小樣早知道你要來這招”的得意表情。
蕭煥緩緩露出一抹笑,然後將手中的書本直接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正中目標。
“二皇子!”福安揉著被砸痛的腦袋,眼眶都紅了一圈,“奴才還沒娶媳婦呢!砸死了怎麼辦!”
“死了就再替曼雙找一個。”蕭煥輕飄飄地回答。
“二皇子!”福安又委屈又憤怒。
蕭煥咧嘴一笑,“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快把書本撿起來還給我,我跟你說正經事。”
福安躊躇著。
蕭煥瞪了他一眼,“快點,再磨嘰把你送進宮當太監!”
福安迅速撿起地上的書本,又以光速飛奔到蕭煥面前,將書本雙手奉上。“給,二皇子。”
蕭煥滿意地看了他一眼,“孺子可教。”
“那是二皇子教得好。”福安嘴上如此,心裡卻在默默吐槽。
蕭煥心知肚明,卻不打算與他計較,而是直起了身子,懶懶道:“再去幫我把外衣拿過來,玄色的那件。”
福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麼晚了,二皇子是要出門麼?”
“恩。”蕭煥點點頭。“去醉花樓。”
福安瞬時瞪大了眼睛,“去醉花樓?!”
蕭煥斜睨了他一眼,“怎麼,你有意見?”
“不,不是。”福安嚥了口口水,又鼓起勇氣道:“咱們在討論怎麼給青黛報仇的事情,您還沒跟奴才說要怎麼處理,這就去醉花樓不太好吧?再說了,倘若被皇妃知道您又去找墨霜姑娘。肯定不會高興。”
“她才不會有什麼反應。”蕭煥不滿地嘀咕了一句,而後又正了正神色道:“我去醉花樓,就是給青黛討回公道的。”
“啊?”福安一臉茫然。
“就說你傻。”蕭煥白了他一眼,然後才道:“薛平南的確能幹得出這種欺男霸女的事兒。但薛將軍是個傻子麼?倘若他真的把青黛害死了,這件事勢必要封鎖,咱們就算能查出來也得十天半月,這才兩天的時日。明顯就是有人刻意引導。”
福安怔了怔,隨後才恍然大悟。
“明白了吧?”蕭煥窺他神色,不想再搭理他。“你快去拿外衣,順便再倒一杯水來,跟你這個榆木腦袋解釋那麼多,渴死了。”
福安:“……”
福安很快拿了蕭煥所說的那件玄色的袍子過來,服侍著他穿上,又讓丫鬟來梳了一個玉樹臨風的髮髻,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道:“可您還是沒跟我說為什麼要去醉花樓啊?”
蕭煥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