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歡搖頭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你也不用放在心裡,只是跟著我時,多替**份心就行了,往後要是想離去,你拿五兩銀子來贖賣身契就可以走了,我也不虧。”
賞心知道舒歡這半是玩笑話,半是替她考慮,讓她別將這事當成太大的恩情,只看作是銀貨兩訖的交易,冷冰冰的互利關係下,其實掩蓋的是一份熱心,她只覺心裡一暖,不由就含淚笑了。
轉眼中秋將近,這日舒歡瞧見別院管事遞進來的採買單子,上面寫著精緻月餅十匣,散眾月餅百枚,不禁好奇起來,想知道這裡的月餅究竟精緻到什麼程度,同那散給眾人的月餅又有什麼區別。
顧熙然自然同她一樣不知道,舒歡就只好去問美景,美景只當她孃家窮,往常過節不買這些應節的食物,何況看許氏那樣子,就算買了,也未必輪得到她吃,心裡不由同情萬分,緩著聲回道:“散眾的那些月餅,不過是糖飴和著油酥做的餡兒,匣裝的那些,多有果餡兒混在裡頭。”
說著她就笑:“不知道二爺和二奶奶愛吃哪種果餡兒的,不如撿著愛的,教管事的爺們預備吧。”
舒歡再問了兩句,才知道這裡的月餅,同她從前吃過的不一樣,沒有那種鬆鬆香香的酥皮,只是帶餡兒的蒸餅而已,不過做得精緻些,巧潔可喜,加上過節應景,買的人也很多。
低頭想了想,舒歡笑道:“棗泥餡的吧,我要這個。”
美景才想著去傳話,就見顧熙然午睡起來,懶懶的倚在內室門框上笑道:“不愛甜的,我要蛋黃月餅。”
“二爺,有這種餡兒的麼?”美景極其詫異。
舒歡好笑的瞟了他一眼,她還想吃冰淇淋月餅呢,可是這裡是不會有的不過倒也讓她靈機一動,不如自己做些月餅來吃好了,當是懷舊。
只是,廚藝她是完全不懂的,也不知道現代的那些月餅做法,只能去找杜母問問,看能不能做出類似的來。
候著顧熙然喝了兩盞茶,出門去找紀丹青請教的閒隙,舒歡就去找杜母商議了,聽見她想自己做月餅,杜母也是歡喜的,笑道:“這沒什麼難的,從前家裡光景不好過時,我還做了賣過呢,只是這蛋黃餡的月餅,卻不曾聽說過。”
“就是裹了鹹蛋黃的那種。”舒歡說著,又細細的描述了自己從前吃過的蘇式月餅,聽得杜母頗犯了一會躊躇,最後猶豫道:“沒見過這樣的做法,倒是可以試試。”
說試就試,反正別院廚房裡一應東西都是齊全的,只是杜母連做了兩回,最後出鍋的,無論是外觀還是口感,都仍然偏向這個年代的月餅,舒歡只好嘆息著放棄。
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果然失敗機率很大,何況只是單憑描述,要讓杜母做出一樣的來,還真是為難她了,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喚了美景和賞心來嘗,她們卻贊這月餅的味道與從前吃的有些不同,倒覺得新鮮別緻。
別院裡有專做糕點的廚子,在她們試做月餅的時候,一直饒有興味的在旁看著,瞧見舒歡打算放棄不做,忽然插了口道:“聽二奶奶說的,倒像是酥皮類的點心,不如讓我試試?”
舒歡只撿了較為傳統的蘇式月餅來讓杜母試做,就是覺得用這年代的廚具和食材能做出來,但她忘了杜母家境所限,擅長的只是家常菜,糕點這類精細的吃食其實不太會,這會聽這廚子一說,立刻喜道:“好,你來試試吧”
這廚子出手,同杜母又不一樣,飛快的和起油酥面來,手法靈巧而熟練,舒歡則在一旁回憶蘇式月餅裡那些口感較佳的餡料,細細的說給廚子聽了,最後還即興自創了,教丫鬟們去園裡採了現成的桂花來,拌上糖飴和油酥,又多一種桂花餡的月餅,只是讓那廚子少擱些糖油,等到做出來,光看外表已有七分相似,吃在嘴裡更是餘香滿口而不覺過膩。
瞧見舒歡嘗過月餅後點頭不語,美景好奇的撿了一塊,跟著嚐了一口,覺得果然比蒸出來的月餅口感要好上許多,不禁笑道:“二奶奶說的就是這一種麼?”
舒歡沉吟著:“還有些不同,但是差不多了。”
只是,這種她記憶中的月餅,對這裡吃慣了蒸制月餅的人來說,反倒算不上月餅了吧,最多也只能算是有些像月餅的新式糕點,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她只是想嚐嚐回憶中的味道而已,想必顧熙然也有這樣的期盼。
念及至此,她又微微笑起來,向那廚子道:“中秋就時就做這種糕點吧,方才我說過的那些餡料,每樣兒都做些出來。”
美景在旁提了一句:“二爺和二奶奶不回去過節,不如先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