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對你狠一點,丟你在街頭乞討為生,看著你凍餓而死,暴骨荒野,無人收屍”賞心說到最後,言語已惡毒得接近詛咒,連帶她的眼神,還有她那張有如鬼魅一般的臉孔,都透露出了刻骨的恨意,教江海天看著不寒而慄,只能低著頭,躲避著她的目光。
賞心一揚下巴,傲然喝道:“江海天,你若認定我不是你侄女,你就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再否認一次”
“我……”江海天剛對上她的目光,就教那彷彿要撕裂他的恨意給壓得扭過了臉去。
賞心輕蔑的望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是這種自私而沒膽量的人還有些事,要我當著人說出來嗎?比如我逃出家門那夜,丟在灶房裡的那根燒火棍……”
她話還未說完,江海天就慌著阻止她道:“不別說你別說”
舒歡也急道:“這就夠了,不用再說下去。”
賭徒們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何一根燒火棍讓江海天如此驚慌,慌到不知不覺就預設了賞心的身份,然而舒歡和顧熙然卻是推測過內幕的,知道這原是賞心最無法啟齒的事情,沒想到她恨他叔叔恨到要將這事當眾張揚出來的程度。
不能說
當然不能說
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現代,都足夠教人指著脊樑骨議論一輩子,又何況是在這種保守封建的年代
言語,有時候是殺人最利的刃,還不見血。
賞心被舒歡喝住,深深吸了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這才落落大方的走了兩步,走到那群賭徒身前,帶著兩分不耐煩的傲意,掃視著他們道:“都聽清楚了?他都承認了你們要還說我不是江雨晴,那就帶我回村,看看村裡那些人,認不認得我”
“這……”賭徒們都為難了,他們要一個被毀了容的小丫頭幹什麼?賣又沒人要,帶回去白養著,那豈不是虧本?
他們還在遲疑,顧熙然就站了起來,抖了抖手裡的賣身契道:“人送到你們手裡了,賣身契在這裡,隨你們怎麼處置好了,美景,拿錢,送人至於你——”
他向低頭愣在一旁的江海天招了招手道:“過來寫欠條,要不識字,就讓你侄女寫,然後你乖乖的摁上手印,這事就算完了,你也可以給我滾出去了”
話剛說完,賭徒們就譁然起來,再次阻止美景上前拿錢,看那架勢,甚至還想動手去搶,連帶顧熙然丟在簸籮裡的那一份銀子,也想強佔。
“當我是死人啊?”顧熙然揚起眉道:“還在我顧家,你們就敢這麼放肆,真是給臉不要臉來人,給我把這群無賴叉出去”
話音剛落,事先就被糾集起來,悄悄候在外面的別院管事和家丁就持棍掄棒的一湧而入,當然,走在最前面的是武師杜秋,他根本不搭話,上前拎起那瘦削漢子的衣襟,就將他往廳門外丟,丟到外頭覺得不過癮,還伸腿在那漢子屁股上狠踹了一腳,將之當球一樣踢得滾了出去,而其他幾名賭徒,也被揍得哭爹喊娘,抱著頭往外頭亂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動粗才是王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動粗才是王道
偷雞不成蝕把米
面對江海天的痛哭求饒,顧熙然壓根就不動聲色,只教賞心提筆寫了欠條,隨後將那欠條和印泥丟在他面前:“看清楚了,五兩,一文錢都沒多賴你,摁手印吧”
江海天原不肯,但耳邊聽見的是賭徒們被揍時發出的慘呼,再抬頭瞧見杜秋神色莫測的站在他身旁,道一聲:“要不要我幫你?”
他就嚇得一哆嗦,連話都不敢答,慌著就往欠條上摁了手印,再抖著手將之遞送到顧熙然面前。
顧熙然一把接了,邊看邊微微而笑:“不錯,手印摁得還挺漂亮記住了,這可是你自願的,我可沒逼你。”
江海天都快哭出來了:“是……是我自願的……”
賞心不想再看他這副醜樣,哼一聲就徑自走到了外頭,對著那群被揍到鼻青臉腫的賭徒們道:“走啊還死賴在這裡做什麼?等著人報官來捉麼?”
“你……”那瘦削漢子捂著剛一名家丁打腫的臉,越看賞心那張臉,越覺得噁心,再顧不上別的,直朝廳內喊道:“等等顧家這位爺,我還有話說”
顧熙然緩步踱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瘦削漢子被他噎得都快翻白眼了,但見江海天被杜秋揪著衣領丟出來,知道再不說話就沒機會了,只好忍著怒道:“這丫頭被賣給我們時,還是好好的一張臉,此刻毀成這樣,教我們賣給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