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頭。
回到香江，楊凡又把白先勇寫的小說《遊園驚夢》找來，翻了好幾遍後，腦海裡慢慢有了靈感，於是開始籌備起來。
楊凡把故事落在三十年代的姑蘇，主角就是宮澤理惠飾演的得月樓歌妓翠花……這名字，陸恆看了就想吐槽。
翠花以她的美貌和演唱的崑曲，讓無數男人著迷，但最後卻嫁入榮府做了一個小妾。
而王祖嫻飾演的榮蘭，是榮府的旁支，也同樣喜歡戲曲，翠花在榮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也就時不時跟榮蘭唱曲打發時間，一個唱柳夢梅，一個唱杜麗娘，一來二去就有了感情。
在榮蘭工作的學校，教育署考察員邢志剛的到來，給翠花和榮蘭的生活帶來了意外的波動。榮蘭對邢志剛一見傾心，但兩人這段情緣最後又以邢志剛的離開無疾而終，只留下翠花和榮蘭兩個無助的女人。
淡淡的優雅，淡淡的憂傷，消沉的氣氛和顛覆的感情，構成了這部電影的主線。
這應該算是楊凡的作品裡，唯二的劇情完整的電影，另一部就是《美少年之戀》。
而且這部電影，不僅讓宮澤理惠拿到莫斯科電影節的影后，金馬、金象都有幾個提名。
摸了摸下巴，陸恆覺得還能更好點，比如……作為男主的邢志剛的戲份，在這裡面好像有點少了，至少也得符合男主角的名頭吧？
另外，陸恆現在還沒拿過男主角的獎，是不是可以爭取一下，至少也得拿個最佳男主角的提名——按照現在的情況，最大機率就是霓虹的江戶電影節。
好不容易拍一部能當男主，而且契合形象的電影，陸恆總得有點追求，要不然圖什麼？
其實以他現在的發展和地位，已經可以專門當老闆，發展影視和網際網路、房地產，過上退休的鹹魚生活，之所以繼續拍戲，還是因為興趣。
所以，這部戲得改！
翻完後，陸恆合上並不長的劇本，轉頭看向楊凡：
“我可以接，但我有幾個要求，如果楊導能滿足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請講。”
“如果請我的話，片酬多少錢？”
陸恆直白的丟擲第一個問題，雖然讓楊凡詫異，張國容也好奇看向他，不過兩人都沒多問，楊凡伸出四根手指：
“我投資有限，片酬只有四十萬。”
楊凡緊張的看著陸恆，而陸恆對此倒沒有提出異議，微微頷首後道：“那宮澤理惠和王組賢呢？”
楊凡遲疑了一下，還是老實道：“她倆的戲份多一些，都是五十萬，其實也都降價參演了。”
陸恆當然知道她們的行情，就拿王組賢來說，現在片酬至少兩百萬，於是豎起大拇指：“楊導果然有面子。”
“都是老朋友捧場。”楊凡謙虛道。
陸恆點了點頭，道：“雖然邢志剛是男一號，但戲份太少了，更多還是像催化劑似的，讓榮蘭知道她也可以喜歡男人。所以……得加戲。”
楊凡一怔，不過沒吭聲，等著陸恆繼續。
陸恆又道：“在拍攝的時候，我也要參與劇情的修改，不過楊導放心，我會跟你討論，最終達成一致才行。”
楊凡點了點頭，這點對他來說其實問題不大，因為他曾經拍亦舒的小說，也喜歡改。而這位亦舒，就是倪匡的妹妹。
隨後楊凡問道：“還有嗎？”
陸恆道：“戲份既然加了，那也得加錢。”
楊凡一愣，隨即被逗樂了，不過沒有立即反對，而是想了想後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能投資嗎？”
陸恆一笑：“這就是我最後一個要求，我參與的影視，我也需要投資。”
“那就太好了。”楊凡大喜！
旁邊的張國容則哈哈大笑：“楊導這下可以不用再賣畫了。”
楊凡也跟著笑了起來。
見陸恆面露疑惑，張國容解釋道：
“因為楊導之前拍的文藝片票房都不太好，所以投資很難拉，有一次他實在受不了投資人的傲慢，拂袖而去，回去後賣了一幅畫，就湊齊了拍攝資金。”
陸恆愣了愣：“看不出楊導還是一位收藏家啊？”
楊凡笑著擺了擺手：
“也沒有那麼誇張，以前我當攝影師的時候就喜歡字畫古董，七十年代的香江，這些東西還不太貴，但我拍照卻不便宜，所以買了不少，沒想到後來還都升值了。”
張國容卻反駁道：“你這說得輕飄飄的，誰不知道，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