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樂,而是一種極度自信的驕傲。
邁克爾一怔,再次跟傑瑞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
這就演上了嗎?
傑瑞來了興致,從旁邊的人手裡拿過臺詞,念道:
“你上次從這裡逃走,這次一樣也可以。”
這是伊麗莎白的詞,兩人被巴博薩逼下船,再次來到傑克上次被巴博薩扔下來的小島。
因為巴博薩的手下、大副吉布斯他們說過關於傑克從島上逃走的傳奇,所以伊麗莎白並不是太絕望,而是讓傑克再次走,並帶她一起離開。
不過,傑瑞只是稍微帶了點感情色彩,比如激動而快速的語速,但身體並沒有動作。
陸恆聽他說的時候,就側過身朝右手邊走去,眼神陰鬱而深沉,像暴風雨前兆。
傑瑞剛說完,陸恆豁然轉頭,皺著眉凝視著傑瑞,大聲道:
“有什麼用呢?鬼盜船不見了!”
他冷冷上下打量傑瑞:“除非,你身上藏著一艘……”
但說完後,他撇嘴嘲諷,攤了攤手:“我看是沒有!”
腦袋歪了歪,陸恆語氣又變得誠懇起來:“等你趕到,杜先生早就死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恆語速也慢了不少,讓傑瑞他們感受到一種可以信賴的柔和。
太怪了。
不僅傑瑞,邁克爾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會兒的功夫,陸恆臉上的神色就變幻幾次,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性格,真的就像神經質似的。
暴躁是他,冷漠是他,桀驁是他,誠懇……也是他。
說完,陸恆又轉身朝前走。
因為剛剛他轉身,所以這一次他是朝反方向走,等於依然在邁克爾、傑瑞他們面前——而如果按照電影裡的表現,傑克是一直朝一個方向走。
如果在這裡還這樣走的話,那麼他就會走出這些人的視線,到房間角落去了,還怎麼給他們展示和表現,更不要說看到他的表情了。
這是一早陸恆就設計好的,始終位於鏡頭中間、觀眾的焦點之上,雖然鏡頭感是演員必備的,但當鏡頭不再的時候,就需要自己把握了。
傑瑞他們都被剛剛這一段帶入進去了,遲疑了一下後,傑瑞才再次說詞:
“可你是傑克·斯帕羅船長啊!你被團團包圍,還不是輕易逃走了?你不開一槍就攻下拿梭城了,你到底是不是傳奇海盜?”
雖然節奏被他打亂了,但陸恆自己並沒有亂,就像傑瑞那邊有觸發裝置,一碰就繼續——
陸恆站在那裡,身體微微後傾,但又微微搖晃,眼神有點飄忽的看著傑瑞,抿了抿嘴一言不發。
傑瑞繼續道:“上次你是怎麼逃走的?”
陸恆喉頭滾動了一下,欲言又止,似乎在糾結什麼,朝前走了兩步來到傑瑞跟前,腦袋向前探出一點,終於吐出一口氣,聲音深沉又有些無奈的慢吞吞:
“上次……我只待了三天……”
陸恆的手,也隨著他的話而跟著舉起來,微微握住又鬆開,顯示他內心的情緒浮動。
腦袋晃了晃,臉上甚至有些微的猙獰,然後帶著粗重的喘息,一字一頓道:
“上次,私酒販把這座小島當倉庫,我說服他們載我一程。”
然後陸恆做出一個拉開地窖門的動作,然後長嘆一口氣,攤了攤手:
“看來,他們早就被逮捕了。”
抬起頭,陸恆有點咬牙切齒的看著傑瑞:“我看這全都是你朋友諾准將的功勞。”
諾靈頓,就是海軍准將,也是伊麗莎白為了救特納答應他求婚的未婚夫。
“就這樣?”傑瑞說著伊麗莎白的詞。
或者也可以翻譯為:就這?
以為你是腳踩兩隻大海龜乘風破浪的傳奇海盜,結果……可憐巴巴的求走私商人帶一程才逃離的可憐鬼?
現實和理想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就是傑克船長的傳奇故事?”傑瑞繼續說著伊麗莎白的詞:
“那三天,你就躺在沙灘上灌酒?”
在傑瑞說的時候,陸恆沒有尷尬也沒有不爽,就像是冷眼旁觀,斜瞥著傑瑞,嘴角一副無所謂的微微浮起,一個油潑不進的混不吝形象。
往往在表演的過程中,演技不在於說詞,反而在他聆聽別人說詞的時候,有些演員,就乾巴巴的站在那裡看著對手,而有些演員,雖然也有自己的小動作,但看起來跟畫面有些跳脫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