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翹楚忍著下巴的疼痛,輕聲道。“我能將那天每一個細節告訴你,只要你問。”

太子冷笑,“你和翹眉既然是姐妹,當日情景可以是她告訴你的。我怎麼信?”

她一怔,隨即苦笑,即使她想讓他去向翹眉核實也不行。在她被隔離到千里外的日子裡,翹眉曾經派侍女過去,逼問當晚情形。若有一句不符,讓太子懷疑,她也將得不到解藥。這個年紀僅比她大半歲的女孩,心機謹慎。

當日情景,她們彼此都知道,誰告訴了誰,已經無可考證。

努力在記憶裡搜尋證明,卻發現徒勞,她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

他清冽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一邊是下頜的痛楚,一邊卻是他突然覆上的唇的炙熱。

他在她唇上吸吮掠奪,她緊合著雙唇,他卻有些粗暴的撬開了她的唇,唇舌長驅而進,侵佔她的口腔。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懷,眩惑不知所措。

以前,秦歌吻她,她總是羞澀而快樂。她深愛著那個男人,喜歡他對她的侵佔和需索。

除去將她變成他的女人的最後一步,他和她之間所有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在他公寓裡的任何一個地方。他的唇舌,他的手嘗探入她身體最私密的地方,撫摸和疼愛。

現在,她卻滿心複雜,她找不回記憶裡的感覺。

並且,這一瞬,她突然厭惡起他的吻,雖然那親密的接觸讓她全身戰慄,他探入她衣襟的手挑起了她的快感。

也許,就像在蟁樓生和死的距離讓她感覺和他更靠近些,讓她為他付出更甘願些,因為別無選擇;就像在北地趕路的時候那種冀望讓更快樂些,因為知道即將要見面;就像吻上官驚鴻時更讓她自在些,因為不愛。

現在,她無法證實自己就是當年在蟁樓裡的人;而他,是秦歌,卻又不是秦歌,他的記憶裡沒有她和秦歌的回憶——

她的心一點一點絕望起來,她只秦歌,哪怕他不愛她。他只是他的前世,並不是他。

心情沉困跌宕,也許,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想救秦歌,讓他在現代重生。

而現在,她和他之間,她不知道算什麼,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她伸手握住他在她衣衫裡的手。

太子似乎一怔,聲音低啞,“去孤的別院。”

她搖頭,“你我再見吧。”

她在整理被他弄亂了的衣服,眼角浮著一絲雲遊天外,漫不經心的淡漠。而一時意起的狎玩,他卻動了情慾,她甚至並不美,他幾時被如此對待過?

嬉笑怒罵,他向來收放自如,太子這時竟隱隱生了絲怒氣,他不打算放過她——卻突然聽得一陣簫笛之聲從湖中某一隻舟裡傳來,他眸光一沉。

翹楚低聲道:“我先走了。”

話口未畢,只聽得翹涵驚恐的聲音遠遠傳來,“小心。”

她一驚,一陣厲風從面頰掃過,同刻腰間一暖,太子將她攬進懷裡連退數步,只見二人四周已圍了十數個蒙面黑衣人,其中兩個人正橫刀在二人面前。距二人一段距離的翹涵和楊烈也被人團團圍住。

太子冷冷一笑,“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兩個黑衣人卻不打話,寒刀挾帶著利芒便向二人砍去,四周的黑衣人迅速攻了上來。

太子的武功似乎極好,護著她跳躍避閃之間,竟還能奪下一名黑衣人的兵器。另一邊,楊烈也已護著翹涵和來人打鬥起來,但很快便見頹勢,身中數刀。

翹楚驚急,翹涵是因她而來的,若翹涵夫妻倆因她。。。。。。

而這邊,太子武功雖好,但來人眾多,他又要護著自己,手臂已見了紅。

這個情景便和東陵王墓裡的情景相若,她心裡一慟,眼看斜側一劍刺來,他無暇避過,她前探一點,舉臂替他擋了,怕他分心,咬緊牙,只當作沒事。

太子眼梢一掠,微微一震。

黑衣人一看二人都負了傷,精神一擻,攻擊越見狠厲。

眼見數劍齊往二人身上遞去,一輪惡戰,太子的動作似已不如先前敏迅,無法迅速隔開敵人對自己的攻擊再替她卸去攻擊,只能選一人護住,他或她。

他微微皺眉,劍光已遞到她身上。

她苦笑,閉上眼睛。

“當”的一聲,卻不見痛楚,只聽得有人驚怒道:“不好,來了幫手。”

她又驚又喜,睜眼之下,只見兩個人擋在二人前面,其中一人鐵面銀衣,不是睿王是誰?

另一個少年卻是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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