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也不願意她涉入到危險中罷了。甚至對於那位黑袍女子,她也想,上官驚鴻不讓她知道,有顧全她感受之意。
這時,碧水彷彿明白了過往種種,定定看著上官驚鴻和翹楚,腦袋一時空白,一時又想到底翹楚答應了上官驚鴻什麼。
眾人倒是再次緊了又鬆了口氣,畢竟是多年情份,卻也與碧水想著同樣問題。
翹楚突然想,碧水和他們這些的人牽涉就到此為止了吧。開始和結束之間,界線這樣不明顯。
很多事情,在你從沒有想過它會開始的時候它已經開始了,正如她當日來到朝歌;而很多事情,在你從沒有意識到它會結束的時候就這樣突然結束了,就像碧水。
她有些睏倦,微微閉上眼睛,上官驚鴻低頭親了親她,將她更抱緊了一些,闊步離去,背後,碧水的啜泣聲一下一下傳來。
她開啟眼睛,看到沈清苓冷冷笑著緊盯著她,眾人看她回望,出於儀禮,各自避開目光,但先前臉色卻不無凝重。
她明白他們的想法。
她似乎能影響上官驚鴻,而這並不是他們期許的!
他是他們認定的帝王。
一個帝王,可以寵一個女人,但最好不要愛上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不是他們的認可的人。
雖然,她不認為,她和他之間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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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么,謝謝。”
四周眾人待散,冬凝也正想離開,聽得背後聲音,淡淡道:“要謝你便謝翹姐姐吧。”
宗璞聽她語氣淡漠,他和上官驚鴻多年朋友,事前雖知上官驚鴻犀利,未必便覺察不出這事,但不至於損了兩人情誼,畢竟翹楚和夏王之間,翹楚負了上官驚鴻,沒想到終是低估了翹楚在上官驚鴻心裡的份量,今晚幾乎和上官驚鴻反目,心情低下,這時冬凝又是這般,仍和他拗氣,他身上負傷頗重,心裡一躁,不想再管冬凝,卻又無法忍受,上前一把拉住冬凝的手臂,冬凝轉身,“宗璞,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聲音微厲,一下眾人都向他們看來。
看著同伴們的驚詫神色,冬凝苦笑,自己過去都是宗璞和沈清苓戲裡的青衣,這時倒是怎麼了。她看沈清苓有些傷痛眼睛帶著冷清看過來,運勁從宗璞手裡抽出手,“你看看清姐吧。”
她極快說完,身形一展,施展起輕功便沒入院門外的黑暗裡。
“老宗,你和小么怎麼了。”寧王擰起眉頭,走過來。
宗璞沒回他,從懷裡掏出帕子,身上的血水沾到帕子上,有些紅彤彤的,他開啟了,裡面的糖葫蘆已爛成一團,糖漿也糊了。
他揀了一塊放進嘴裡,低低道:“這東西苦苦的,爺兒,你說她以前怎麼愛吃?還纏著我給她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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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帳撩開,上官驚鴻帶著一身清爽上來,帳外,是方明領著婢女將浴桶抬出去的聲音。
她本面內壁躺著,上官驚鴻將她的身子摟進自己懷裡,讓她枕到他的臂上。
他的動作很輕,那種宛如捧著珍瓷的溫柔。
他很小心,甚至還帶點試探。
她慢慢轉過身,他突然便像一個困在深漠很久的人看到水源發狠去喝水一般發狠將她緊緊抱進懷裡。
“放開,我喘不了氣……”
翹楚不得不抗議,上官驚鴻這才將她稍稍拉離了一點。一支手臂仍探過她的頸肩,緊緊環在她背後,另一手慢慢在她臉上摩挲著,那指腹間的粗糙讓她的肌膚如燙刺。
帳外還留著淡薄的燭火。
他盯著她,眸光幽深炙熱,欲語還休。
這般俊美,像一個神,又這般深情。
他的神色像個三十多歲有著深邃閱歷、卻不知為何又帶著苦澀不安、小心試探的沉著男子,可他臉上一處一處落了些青腫,又像個十五、六歲會和人幹架血氣方剛的少年。
這樣面對面,他們的最後一晚……
271
上官驚鴻,保重。
沒有什麼話了,即使有,千言萬語到最後想也是會褪縮成這一句。
夜裡說過的話似乎還在嘴邊,燈火已經輕曝成一個小點,翹楚撫著有些沉重的腦袋坐起身來,床帳晾起,她的目光便落到桌面的煤油燈上。
這時已是滿屋白晝。
短短一夜,卻宛像過了很久,頭重,又有絲通體舒泰不少的感覺。
盯著眼前的煤油燈,翹楚驀地一驚,這房中擺設根本全數不同,這不是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