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逢迎。
方有心結的,另一方曲意逢迎。三人很快親如兄弟、打成一片。
商容、比干等人素來與費仲、尤渾不睦,心中很是鄙夷這兩個奴隸出身的寵臣,此刻見姬昌與二人聊的火熱,便索性遠遠的躲到一旁納涼,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礙眼的走了,費仲、尤渾二人立即展開簧舌頻頻勸酒,幾杯酒下肚。就把姬昌徹底忽悠暈了。
“聽人說,賢侯你解籤看相、算命看風水皆是一流,不知道,你這算命的,說話到底有譜沒譜啊?別不是啥封建迷信偽科學吧?”眼見姬昌已經頭腦不大清楚了,費仲便尋機開口道。
“陰陽之理,皆有定數。咋,咋能不準捏?還敢說俺,嗝,是封建。嗝。迷信!呃,封建迷信。嗝,是啥?俺告訴你,安這、這卦,算一個,嗝,準一個!不準,不收錢!不信,你隨便,嗝,問一個,某家給。給你算來!”自己最拿手的手藝被人質疑,姬昌自是怒火升騰,遂拍著胸脯、打著酒嗝,對費仲、尤渾開口保證道。
“當真?”一旁的尤渾,立即對之投以質疑的神色,卻是再次把姬昌的怒火推得更高、更旺。
“當真!”姬昌奮力拍著胸脯,做公猩猩狀道,“你隨便問 我就。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我。姬昌,嗝,算,算不出來的!”
詭計得售,費仲立即面帶輕視的介面道,“商湯的將來,你能算出來麼?”
“商湯的氣數,不用問,已經快完了!就是這一代的事兒而已!而且,還是不得善終!”不愧是專業人士,雖然還兀自迷糊著呢,可一提起算卦來,姬昌立即就不結巴了。還換上了幾分帶著朦朧醉意的嚴肅之情。
“哦?具體有什麼說法麼?”費仲半信半疑地繼續問道。
“不會超過帝辛四十七年,這大商王朝肯定會完蛋!”姬昌神情肅穆。頗有幾分斬釘截鐵、指點江山般氣勢。
“哦”費仲、尤渾心中震驚,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西伯侯精通陰陽易術,叭是天下皆知的
而且,此刻這姬昌明顯已經醉了個稀裡糊塗,否則,怎麼敢說出這種貌似大逆不道的話來?
所以,這費仲尤渾二人倒是沒有懷疑姬昌這話的真實性。
黯然神傷了半晌,鬱郁之下。又狠灌了那姬昌幾杯酒,這費仲、尤渾又問起自身的運道來,卻被姬昌告知,自己二人將被凍死。
更讓費仲尤渾氣憤的是,這姬昌。竟然恬不知恥地言道,他自己能夠的個善終!
給老子算命就往壞了算,給你自己算命就往好了說。我還以為我買你兄弟就夠臉皮厚的了,沒想到,這西伯侯,更加的,不要臉!
算命的,果然沒有好東西!都是封建餘孽,是要被河蟹的!忿忿之下,二人又草草喝了幾杯,便急衝衝地跑回帝辛那裡,添油加醋地去告西伯侯姬昌的黑狀去了。
“豈有此理!老孃,嗯,老子,我怎麼就成了亡國之君了?還不得善終?這算命的竟然膽敢胡言亂語、誹謗君王,實在是居心叵測、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聞聽費仲、尤渾的報告,帝辛立即怒火升騰。
“更無恥的是,那姬昌竟然說他自己得了個善終!他一個做臣子的。居然不思為國盡忠。反而如此造謠生事、咒罵陛下,分明是心懷不軌。妄圖篡奪陛下的皇位!”眼見帝辛憤怒,費仲、尤渾立即從旁煽風點小火道。
“哼!敢咒我們不得好死?我看你這次怎麼善終?這次定要讓陛下藉機砍了你的腦袋!”
帝辛自然不知道這費仲尤渾心裡的那點小小算盤。
可是,一聽這費仲尤渾言道姬昌心懷不軌,想要謀朝篡位,帝辛立即就信了!
因為,帝辛可是知道,自姬昌的老爹,前任西伯侯季厲之時起,這西歧可就素有反意的。只不過自己的祖父文丁下手比較快,先把季厲幹掉了而已。
帝辛的父親帝乙,也是對西歧多有戒備的,不然也不會搞那個和親。把帝辛的姑姑太奴下嫁到西歧了!
所以,如今一聽費仲尤渾言道西伯侯心懷不軌,帝辛立即就相信了。
“旯田,去把西伯侯這反賊,給聯抓回來!如有反抗,就地格殺!”帝辛臉色鐵青地咆哮著道。
這晃田,本也是尋常出身,但卻機緣巧合之下,學得了一身的好武藝。
被帝辛發掘出來後,在帝辛的大力提拔之下,一步步從尋常侍衛。提升到侍衛統領。及到後來。前御前侍衛大統領殷破邪因故被帝辛發配邊疆,這旯田被便帝辛任命為御前侍衛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