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番麓。
整個松森山脈彷佛凝固了似的,一片沉默。
“哼……”
沉默中,番麓的冷笑,格外讓人心寒。
☆☆☆
他們在巖區中過了一夜。
也許是松森山脈頂端有終年不化的積雪,醉菊覺得這夜特別寒冷。清晨醒來後,她被番麓的目光嚇了一跳。
他的目光再次變得陰鷙深沉。在松森山脈中,更令人聯想起要擇人而噬的猛獸。
醉菊無言地隨著他下山。番麓沒有再使用那副神奇的攀山工具,他慢慢在林中走著,醉菊跟在他後面,越來越忐忑不安。
危險密佈在番麓的眼神內。
已經知道娉婷不在巖區,何不趁這個機會逃?醉菊心中一動,偷瞧前面的番麓。
他一個勁地往前走,壓根沒有回頭來瞅醉菊一眼。
醉菊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在一個轉彎處,猛地衝向旁邊的密林。
狂風又開始呼嘯了。
醉菊不敢看背後番麓是否追來,她知道番麓在山裡有箸可怕的追蹤能力。所以她只能不斷地跑,林裡的樹已經長出綠葉,不再像冬天那樣光禿禿。但醉菊彷佛又回到了冬天,那個拚死逃跑的過程又在重演。
她發瘋似的跑,不敢停下,不敢回頭。
越過小片小片的巖區,穿過茂密的草叢,在林中,一棵一棵參天大樹在她兩旁迅速倒退。
火在她的肺裡熊熊燃燒,燒得她一陣陣發疼。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遠,當她再也支撐不住時,雙膝軟了下來,挨著一棵大樹拚命喘氣。
“跑夠了?”頭頂上傳來冷冷的男聲。
醉菊猛一抬頭,倒吸一口清涼氣。
番麓悠閒地坐在樹枝上,冰一樣的眼神凍得她一震。
在醉菊再次邁開腳之前,番麓翻個筋斗,從樹上準確無誤地落在她面前。
“我沒有說過逃跑的下場嗎?”番麓嘆了口氣:“你為什麼還是要試?”
醉菊明白過來:“你是故意的。”她退後一步,又驚又怒。“你這個小人,你敢……啊!”
番麓一把抓住了她:“小人敢做的,我都敢。”五指一張。
嗤!撕開了醉菊的衣襟。
“不!你放開我,放開我!”
嗤!又一塊布料被扯了下來。
醉菊終於明白男人的力量有多麼可怕。她哭起來:“我不逃了,你快放開我。”
“晚了。”番麓壓了過來。
“不,不要!”
番麓粗重的鼻息噴在她的頸上,牙齒啃著她潔白的肌膚。
“不,”醉菊無助地搖頭。
地上的砂石摩得細嫩的肩膀發疼,恐怖的烏雲盤旋在頭頂。
醉菊拚命後仰著頭,身上冷颼颼的,上衣大半化成了碎片,散落在四周,只餘下最後一件褻衣,卻也無法保護她。
“求求你……”
“晚了。”
醉菊絕望地閉起了眼睛。
但身上忽然一輕,番麓離開了。醉菊驚訝地睜開眼睛,番麓站了起來,露出警覺的表情。
“誰?”番麓低喝。
“大姑娘長得挺不錯嘛。”人影三三兩兩從林中出來,成弧形包圍了他們。帶頭的男人垂涎地看著醉菊,舔了舔嘴角:“老兄,一個人吃獨食可不太好。你頭一個來,剩下的給我們兄弟也嚐嚐,怎樣?”
山賊?醉菊心緊縮起來,蜷成一團,掩著自己的身體。
番麓沉吟了一點,點頭道:“吃獨食是不太好。”一邊說著,一邊脫了自己的外衣,扔在醉菊腳邊。
“哈,算你識趣。”
“可老子偏偏喜歡吃獨食。”番麓輕蔑地笑起來。
眾賊一愕。
“好一個不怕死的。”頭子狠狠地一揚下巴:“兄弟們,上!”
十幾個山賊亮出明晃晃的刀,衝殺過來。
番麓取出了輕弩,簌簌兩箭,射倒了兩個。
“宰了他!”
簌簌,又是兩箭。但山賊人多勢眾,已經逼了上來。番麓扔掉手中輕弩,抽出劍,當!擋了對方一刀。
“啊!”身後的醉菊輕輕叫了一聲,番麓回身揮劍,刺傷了一個撲向醉菊的山賊。
背後一柄尖刀曲聲曲息插過來,番麓回頭時已經晚了。右手小臂上劇痛傳來,鮮血滴打在地上。
鏘!番麓換刀到左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