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敬安王府的一個侍女,姓白。”
楚北捷睏倦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回覆迥然神光,齒間迸出一個字:“查。”
“遵命。”
娉婷在微亮的晨曦中醒來。
青絲瀉撒在光裸的脊背上,有人正溫柔地吻著她的肩膀。
一扭頭,撞上一雙洞徹人心的黑瞳,猛然將昨夜的呻吟嬌喘想起,娉婷驚叫一聲,把發燒的臉埋進被中。
“木已成舟,不用躲了。”楚北捷玩著她的髮絲,看娉婷露著小女兒的嬌態。見她仍躲著不起,笑一聲,捉狹地在她嫩肩上輕咬一口。
“啊!”娉婷叫著翻身,被楚北捷守株待兔般抓個正著,摟著腰,狠狠吻上鮮紅欲滴的唇。
“嘖嘖,天下最美味的早點。”
“你……你……”
“我什麼?從今天起要叫我夫君。”
娉婷橫他一眼,不服氣道:“誰答應嫁給你了?”
楚北捷握住她的手,似乎要將她的手揉碎似的,深黑的眼睛直盯著她,沉聲道:“嫁了我,再不要離開。”
娉婷象心窩上忽然捱了一刀,怔怔看著楚北捷。
楚北捷認真地說:“什麼也別想,跟著我。地陷天塌,都有我在。”
地陷天塌嗎?她抬頭,顫動著睫毛看面前的男人。
那麼高大,那麼強的氣勢,那麼濃的眉,哪一道不是女人心目中的最愛?
有他在身邊一站,什麼都是踏實的。
可她……可她一定是要走的。
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娉婷仰頭,捨不得挪開視線。
楚北捷粗糙的大掌在她臉上溫柔地一抹:“好端端,怎麼哭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就哭了。”娉婷擦了淚,自嘲地笑了。
越搖擺心越疼得厲害,越疼,娉婷越咬緊了牙關要走。
捨不得有什麼用?楚北捷的笑怒嘻罵,都是要捨得的。少爺人在天涯,她不能反倒進了王府,當了王妃。
走,一定要走。
此去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