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繼伊對靈兒道:“靈兒,要記得,愛情這東西始終比不得手上的權勢。”
靈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轎子停在高竹家,董鄂繼伊剛下轎,便摔倒在地,昏迷過去。
好在,董鄂妙伊去八貝勒府的時候已經派人去找高竹了。
著人將董鄂繼伊抬進內院,高竹也到了。
這應該是高竹回大清後,董鄂妙伊第一次見到他,只覺得高竹身上帶了幾分禪意,也多了幾分漫不經心,好似,一切和他都沒有關係似的。
高竹只見到董鄂妙伊時,眼中才多了幾分溫情,點了下頭,道:“多謝九福晉。”
九福晉這個詞是高竹特意說出來的,為的就是提醒自己,眼前的人兒已經是別人的妻。
高竹在外漂泊幾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人,聽過各類的事,對董鄂妙伊的心早已經淡了幾分,這人世間,愛情並不是最重要的更不是必須的。
這樣想雖然心寬了幾分,可是也更無情了。
董鄂妙伊不是很喜歡高竹這種感覺,高竹對自己的女兒冷冷淡淡的,便道:“還是先把脈吧。看她臉色太蒼白了。”
高竹看向董鄂繼伊,說來董鄂繼伊也是一代佳人,顧盼神暉,現在眼緊閉著,絲毫沒有以往的精氣神,高竹搖頭道:“不是藍色,她的膚色就是這樣。”
這樣蒼白……
董鄂妙伊倒是想起了三福晉與十福晉,也是這般的蒼白。
高竹皺著眉頭把脈,過了一會,高竹鬆開手,從袖中抽出一根銀針,一點點的插入董鄂繼伊的胳膊,略停了數息,再拔出來,已經黑了。
董鄂妙伊驚訝的道:“姐姐她中毒了?”
高竹聞了聞銀針,搖頭道:“不是中毒,是鴉片。”
鴉片?
董鄂妙伊想了下,道:“是香片?”
高竹笑道:“差不多。”
董鄂妙伊連忙問道:“那還有沒有辦法救治?怎麼辦?”
高竹看了眼董鄂妙伊,道:“能治。”只要繼續吸鴉片就可以了。
董鄂妙伊長出一口氣,只要高竹說能治,就那就能治,她也就放心了,董鄂妙伊很想問問董鄂繼伊為何在八貝勒府又和八爺什麼關係,只是高竹現在在,畢竟不大方便,董鄂妙伊只道“我先回去了,待到她好了派人通知我。”
高竹拱手道:“九福晉好走。”
每回高竹喊她九福晉的時候,董鄂妙伊都覺得不舒服,只擺了擺手離開了。
董鄂妙伊出了高竹家便上了轎子,心中一是琢磨董鄂繼伊到底怎麼了,而是琢磨八貝勒府到底想幹什麼,壓根就沒有注意拐角處還有一頂小轎子。
待到董鄂妙伊的轎子離開後,那頂小轎子才掀開簾子,是李四兒。
李四兒無奈的撇撇嘴,她今天竟是出門沒看黃曆,又碰見董鄂妙伊這個煞星,不過,董鄂妙伊剛才是從哪裡出來?看起來還挺神秘的。
八貝勒府。
八貝勒聽八福晉如此這般一說,不高興的道:“胡鬧,爺是那種好色之人麼?以後不必提了。”
八貝勒這樣說,八福晉既高興又擔憂道:“我也是琢磨著爺難得有看上眼的,便想著讓她扶持爺,只怕也嫌棄她帶著孩子……”
八貝勒道:“如此不好,以後不要提了,這幾日我與九弟的關係剛剛不錯,你可別在攪和了。”說完想了下,站起來道:“你不要瞎琢磨,爺高看董鄂繼伊。也是因為她能幫上你。”
八福晉這才露出幾分笑意。
八貝勒無奈搖搖頭道:“我去看看大阿哥。”
八福晉的眼神一怔,隨即又帶著笑意道:“我今個還抱來看著,長大了不少呢。”
八貝勒點點頭,道:“你喜歡就多抱來親近親近”說完就離開正院。
八福晉手中的手絹都快被撕碎了,最近越來越越有這種感覺,她只是八貝勒的管家,不是八貝勒的福晉,八福晉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對……
八福晉嘆口氣,覺得還是應該把董鄂繼伊接近來,男人總稀罕吃新鮮的,把董鄂繼伊給了八爺,總能收收心的。
八福晉這樣胡思亂想一場後,著人那來菸絲,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心情才好些,在這白茫茫的厭惡中,八福晉好些又看見了當年的她與八貝勒……
三天過去了,聽說董鄂繼伊也清醒了,只是一直沒有力氣。
董鄂妙伊拿著一本書,慢慢揣摩,到覺得大清對洋人還是不夠了解,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