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出府,還有一些重要的人事調動,除了正院就只有前院書房有,象徵著她在府中的地位是與九阿哥平等的,所以,在下人面前,她的威信就被九阿哥這一道牌子給立起來了。
但是,光這樣是不夠的。
現在府中分了三派,她自己帶著的人、原來阿哥所伺候的人、還有內務府派過來的人,前者是她的親信,後者人數眾多,現在被排擠的是那些阿哥所的人。
這次擺酒就可以看出來,苦活累活不知不覺就到了阿哥所的人身上,她現在雖然還沒有聽到怨言,但是時間長了肯定會出現紛爭。
關於這塊處理,她之前還特意請教過大福晉,大福晉也是傾囊相授。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大福晉磕磕碰碰摸索出來的經驗很有價值。
內務府就是勝在人多,這一撥你打發了,內務府自然還會再派人過來,投鼠忌器,不如利用起來。
這是一開始就先向內務府低頭。
因此董鄂妙伊現在只想著怎麼把自己的人和阿哥所的人摻到內務府中的人就好了。阿哥所的人弱一些,她就捧一些,畢竟這裡有的人是跟著九阿哥長大的,九阿哥不見得不念舊情,在阿哥所裡管庫房鑰匙的大嬤嬤到了九阿哥府還管庫房,她與大嬤嬤一人一把鑰匙。
還有三個管事嬤嬤,這三人就是內務府派下來的,一個管著內院的所有下人,就連她身邊的丫頭也會登記在冊,受她管束,舉凡身契、月銀、出府配人等等都要過她手。還有一個管著所有侍候阿哥的女人的事,什麼時候入府、什麼時候來月信、什麼時候稱寵、生孩子做月子等等。最後一個就管著膳房和雜物了,如打掃燈燭之類的。
就這四人,完全可以架空福晉,福晉們也都不喜歡內務府的人,因此,基本上阿哥們一開府,後院總是要經歷一陣血雨腥風的。
好在,董鄂妙伊從來都沒有擺過皇子福晉的譜,對於她來說只是權宜之計。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皇子福晉的氣度,用誰不是用,這一條其實是她從九阿哥身上學到的。
院子裡大大小小的人都是九阿哥的奴才,不過有些是他得意的,得他心意的就是有些小毛病他也能容得下,有些使著不順手,不順手的自然要調教,調教不好他還怕缺奴才用麼?
因此九阿哥的後院也少了幾分爭鬥,平穩過渡了。
九阿哥雖然覺得董鄂妙伊手段軟些,但是這樣做不論對誰都好一些,也給了九阿哥一些啟發。
他現在被倉津煩的恨不得入宮直接跟皇上說實話了,好在他冷靜下來,只能學著董鄂妙伊那樣,既然不能改變什麼,那就加入吧。
十阿哥則是九阿哥說什麼他怎麼辦,九阿哥忍不住自豪的道:“十弟,你就這麼信任你九哥?真是我的好兄弟。”
十阿哥嘿嘿一笑,道:“九哥總是有辦法的,就好像紅寶石那事,大掙了一筆,我真是佩服九哥的經商頭腦呢。”
九阿哥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問道:“我什麼時候辦過這種事?”
十阿哥只當九阿哥自謙,拍了拍九阿哥的肩膀,笑道:“九哥,你就別謙虛了。”
九阿哥有些無力,這真是個誤會,九阿哥想解釋,就聽十阿哥又道:“我開始就覺得八哥說的不對,剛開始你急忙忙的找大哥和三哥要紅寶石,偏偏不去太子那,他就說你藉機向大哥他們示好,沒想到後來一轉又去四哥那了,又說你這是試探,可是四哥那也沒幫你找到紅寶石,最後我們才明白,合著繞了一圈是掙大錢。”
九阿哥擺擺手,決定還是就這樣誤會下去,可別牽扯其他的東西。
九阿哥嘆口氣,道:“看來倉津這事就只能按照做生意的套路辦了。”
正說著倉津就進來,爽朗的笑道:“看來九阿哥終於想明白了。”
九阿哥已經習慣了倉津的無禮,道:“做生意可以,但是爺只和布日固德談買賣,而且不會有文書。”
倉津笑道:“好。”
九阿哥繼續道:“其次,不能涉及刀和火槍。”
這次從羅剎國來的那批貨裡,刀和火槍最出彩,做的漂亮不說,也相當的厲害,說實在的,比大清的強。
倉津不說話,只盯著九阿哥。
九阿哥道:“如果你不同意,那麼就算了,爺明日就送你回去,就算別人知道也無妨。”這個倉津之所以非要和他做生意,一來就是看中他做生意方便路子廣,二來肯定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做生意,怕是他自己也有不方便的地方,三來說不得真有打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