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忍不住輕笑,進來道:“她才那麼小,你就教這些啊。”
眾人行禮,奶孃也抱著小格格屈膝行禮。
董鄂妙伊笑道:“聽說小格格每日自己和自己說話,我想著不如趁這時候教教她,等到她說清楚話,說不定就出口成章了。”
九阿哥正在換衣服,聽董鄂妙伊這樣說,忍不住大笑。
等換過衣服,逗了會小格格,小格格就被帶下去喝奶了,奶嬤嬤還是有眼色的,這畢竟不是董鄂妙伊的親生閨女。
九阿哥瞅著董鄂妙伊道:“她自己和自己說話,看來是寂寞了,應該給她找個伴……”
董鄂妙伊明白九阿哥的意思,想反駁幾句,可是想到之前因為不生孩子的話語九阿哥生過一回氣,董鄂妙伊便將話嚥進去了,只點了下頭。
一夜自是溫存旖旎。
這一日後,劉采薇不再過來給董鄂妙伊請安,只有時候與兆佳氏一同過來。
因是初春,發過春衣、更換簾帳、就是府內吃飯的碗碟也都換成應季花紋的,又有各種家事,董鄂妙伊只是忙碌,更無心理會劉采薇。
九阿哥那邊亦是如此,他正是年輕,滿身的勁頭,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忙的腳不沾地,更是早就忘記劉采薇了,一次未去劉采薇房裡。
劉采薇是越來越急,更是坐不住了,她已經有計謀,奈何抓不住機會。
終於,劉采薇碰到個機會……
三月初,董鄂妙伊忙裡偷閒,去了直王府。
大福晉自三十九年年尾生病,這一年多竟然就沒有養好,時好時壞的,越發的嚴重起來,這次過年竟然過了初五就不再入宮。
董鄂妙伊早就想去探望大福晉,只是一時不得空。
她和大福晉見面還是那次在三阿哥府見的呢,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董鄂妙伊雖然知道大福晉沒有病癒,卻也不覺得有多嚴重,她額娘一年四季都病著,不也是好好的麼?
待到董鄂妙伊見到大福晉,才明白,果然是越發的嚴重了。
大福晉苦笑了下,道:“嚇到你了吧,也沒成想就這般厲害了。”
董鄂妙伊想起上次見,大福晉還推脫身上不過是小病,這次偏就認了,怕是大福晉心中那股爭強好勝的勁沒有了,這可不是好事,連忙勸道:“我看著大嫂倒是沒有什麼事,不過是比平日輕鬆了,難免貪睡好靜。”
大福晉眼睛一亮,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091劉采薇東施效顰
091
九阿哥府。
胤禟信步走在小路上,他現在已經習慣每日但凡閒了便去正院與董鄂妙伊聊幾句話,只是今日走到一半才想到董鄂妙伊去了直王府,便停下,想著還不如去找十弟喝一杯,又想起老十最近忙著研究軍靴、刀槍,且十福晉因流產一事性子大變,他也不好去十阿哥府了,只往後園子裡走,賞玩那春光爛漫,倒是覺得許久沒有這般輕鬆了,更覺得園中紅綠芳菲,甚是美麗,此時若是董鄂妙伊在身邊就好了。
正想著就見那邊有一個穿粉白織錦繡花枝俏長袍的女子在那繁花紅牆處邊走,低著頭看不清容貌,好像在找什麼。
那繁花襯托的這女子甚是嬌媚,好像是繁花中的仙子。
九阿哥眯著眼,看舉止穿著好像是董鄂妙伊,只是董鄂妙伊不是去直王府了麼?莫非回來了?可是就算是回來了,又怎麼來這裡?
九阿哥並沒有走近,而是問小狗子:“前面那是誰?”
小狗子剛才也眯著眼看了會,心中已經知道是誰,便低著頭回道:“奴才看著好像是劉格格。”
劉采薇?
九阿哥又看了眼,便覺得這女子有貌無神,東施效顰,他說董鄂妙伊不會無故去那花叢中,怕是會髒了鞋。
這時劉采薇猛的蹲下,好像找到了什麼,九阿哥有些好奇,便向前走了幾步。
就見劉采薇滿臉驚喜,用手絹抓起一個羊脂白玉鐲子,拍著胸脯道:“終於找到了。”說完起身一抬頭,就見九阿哥在面前,滿臉驚恐,又帶著羞澀,深蹲下去道:“九貝勒萬福金安。”
這一起身一抬頭一驚一羞恰到好處,將劉采薇的嬌憨天真、嫵媚可人都展現出來,比四周的花朵了幾分靈性。
九阿哥神情緩和了些,問道:“你在找什麼?如此大費周章?”
“回爺的話,昨日過來採花時不小心將母親送的玉鐲丟了,因此過來尋,好在讓奴才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