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妙伊看著湖仙安靜了一會,見門外胤禟帶著幾個婆子已經過來了,便朝那幾個婆子比劃了個手勢,那幾個婆子快步走到湖仙面前。
湖仙有些驚訝,但是還是笑道:“夫人,這裡一共五封信件,四章畫,還有一名男子的畫,長得真是帥氣,莫非是夫人的相好?”
其中一個婆子上前便是一記耳光,道:“放肆。”
湖仙擦了下嘴角的血跡,道:“夫人,那一幅小女子已經藏起來送走了,怕的就是夫人殺人滅口。”
董鄂妙伊頓了下,看向胤禟。
胤禟皺著眉輕輕點了下頭。
董鄂妙伊才對那幾個婆子道:“把她手中的畫卷拿過來。”
說是拿也不過是好聽罷了,湖仙自然不會乖乖送上來,董鄂妙伊並不看她們,只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戒指。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畫軸已經送上來,胤禟也進來了,直接拿過畫軸開啟,信件都在,果然只少了弘暉的畫像。
胤禟細細打量那些信件,並沒有開啟,還好。
湖仙現在已經被婆子壓著跪在地上。
董鄂妙伊問道:“你要什麼。”
湖仙盯著董鄂妙伊,只冷笑道:“夫人果然好手段。”
董鄂妙伊皺著沒有道:“你還是乖乖說你的要求吧。”
湖仙看了眼胤禟,胤禟根本不理會她,湖仙眼中閃過一抹狠戾,道:“夫人總得讓小女子坐下再說吧,府上人太不懂規矩。”
董鄂妙伊看了眼婆子,這些婆子便放開湖仙,湖仙現在看著有些落魄,衣服被扯壞了,臉頰也青一塊,但是就是這樣,湖仙反而更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這湖仙,真是一個奇特的女子。
董鄂妙伊幾乎都懷疑,每一次,湖仙都是故意激怒別人的。
湖仙坐好,舉止仍是那樣的優雅,絲毫不見緊張,只道:“很簡單,請你家爺陪我一晚。”
董鄂妙伊冷聲道:“不可能!”這女人,還真當自己是在嫖爺們?
胤禟看著湖仙,眯著眼,道:“你膽子不小,當真不怕爺弄死你?”
湖仙對胤禟笑道:“九爺,欲仙欲死,奴家可是求之不得。”
董鄂妙伊道:“無恥!”
湖仙一笑,道:“人生不過幾十年,何苦為那些世俗所綁縛?倒不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再說,行不行,還是得問九爺吧。只一晚,畫像便送回,至於事後九爺是不是還想殺了奴家,悉聽尊便。”
胤禟抿了口茶,看似再思考,其實不過是掩下眼中的殺氣,然後道:“爺要說不行呢?爺有的是招數讓你說出來的,你願意嘗試?”說著露出一抹笑意,這笑意卻讓人膽顫心驚。
湖仙收起笑意,沒想這九爺真是個油鹽不進的人,對他,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便弄崩了也不好,便道:“九爺既然就這樣說了,奴家也就不強求了,那奴家要夫人的‘脂嫣’,這個要求應該很簡單吧。”
董鄂妙伊狐疑的道:“既然你知道我們是誰,為何還如此大膽,背後是誰再攛掇你?”
湖仙道:“夫人果然敏銳。”
董鄂妙伊笑道:“你也說了,人生不過幾十年,何苦將時間放在這上面,他給多少錢,我們加倍給你,將畫像拿出來,不但有銀子,也不會動你分毫,你繼續當你的湖仙。”
湖仙頓了下,道:“奴家差一點就當真了,只是既然上了這船,便下不得了,‘脂嫣’換畫像,如何?”
胤禟想說什麼,董鄂妙伊扶住胤禟的手,道:“你打算怎麼交換?”雖然可以嚴刑逼供,但是也太過耽擱時間,更何況聽語義,湖仙並不怕嚴刑逼供,說不得是將畫像交給別人了。
若是別的東西,便是毀了就毀了,但是那畫像是萬萬不能毀的,為今之計只能先安撫湖仙了,這樣也最快。
湖仙聽了,高興的拍了下手,道:“就喜歡和夫人說話,這奴家已經想好了,你的人帶著我一同上京,到了京城,交給奴家地契,這畫像自然也就給你們的人了。”頓了下,見董鄂妙伊想問什麼,便道:“夫人不必擔心奴家,奴家的主子就在京城,到了京城奴家也就安全了,至於畫卷嘛,奴家便告訴夫人,已經在去京城的路上了,那人在京城等我三天,等不到我和地契的話,就將畫卷交個我的主子,到時候……夫人的相好怕是就危險了。”
董鄂妙伊站起來,走到湖仙面前,伸手便是一記耳光,然後低聲道:“以後若是再讓我聽見這汙言穢語,便將你舌頭拔了,反正你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