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臉上的笑意終於微微凝固了下來,眼中浮起了一抹凝重。
然而,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極為強大的氣息便朝他排山倒海般的撲了過來,那白影閃電般從眼前閃過!
男子大驚,下意識的跟著那風聲出劍!
那一劍極快!
落空!
一種毛骨悚然的壓迫感令他心底一跳,閃電般的退開,手中的短劍再次橫空猛地刺出!
‘呯!’
‘呯呯呯!’
幾道破空聲傳來,那白色的身影閃電般的出現,居然輕易便避開了他手中的短劍,疾風驟雨一般陰霾驟然撲了下來,男子被迫急退了幾步,根本看不清那白影,幾乎顧不上什麼招式,提劍猛地狂刺!
‘呯!’
一陣滔天巨浪一般的掌風拍了下來,男子手中的長劍突然脫手,朝旁邊的草叢遠遠的震飛了過去。
‘噗!’
男子狼狽的踉蹌了幾步,口中吐出一口血水來,俊逸的臉上凝聚著一道凝重,眼底的充斥著一道陰暗,黑眸一眯,冷冷的注視這前方那道翩然落地的白影!
而此時,只見那道潔白的身影已經穩穩的落在地上,細細一看,竟是一個身穿著潔白色斗篷的男子,男子整個人都隱藏在那潔白色的斗篷之中,只露出一雙幽深而清明的眼睛。
“屬下見過聖使大人!”
那四名灰衣男子頓時跪拜了下去。
只見那男子點了點頭,清明的眼神卻是落在對面的月色錦袍男子的身上,而那月色錦袍男子眼底終於拂過一道訝然,抬起衣袖擦掉嘴角沾染的血跡,一雙黑眸也是緊緊的盯著斗篷男子。
“本座還以為是何方貴友,原來是無極殿的風尊使。本座可不記得本座何時惹上你們的殿主,為何無極殿主一而再,再而三派你們來跟蹤本座,還將本座的黑玉令拿走?若是無極殿主想要本座這黑玉令,大可以跟本座說明,犯不著派你們來偷取,如此下流的勾當,可不是無極殿主這般雅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只見那斗篷男子淡淡笑道,平和的聲音裡染著一股寒意。
“聖使果然好眼力!竟然一眼便能看出本使的身份,不過,這黑玉令原本就是我無極殿之物,我無極殿聽風長老在世時將這黑玉令一分為三,後被歹人盜去,本使不過是遵從我殿主指令將黑玉令收回罷了。何來的盜取之說?本使倒是奇怪,聖使不在苗疆保護你們的聖壇,卻是跑到這南疆來作亂,這是何意?聖使難道忘記了我西域與大中原互不干涉的約定了嗎?尤其是這般大中原開戰的時候還要插上一手?”
被叫做風尊使的男子臉上突然扯過一道冷淡的笑意,淡然望著對面的斗篷人。
“哈哈,風尊使此言差矣,這個約定只是你們西域聖山同大中原立下的規定,可不是我們西域苗疆,這莽蒼大陸原本就是一家,自是沒有必要分什麼西域跟大中原的。”
“哼,看來,你是打算對這大中原之事插上一手了!怪不得會興致沖沖走下聖壇來做這蠻族的軍師!”
風尊使冷笑道。
“本座可沒心思跟你閒扯,看你是無極殿尊使的份上,你將你手中的黑玉令交給本座,本座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你要知道,你可不是本座的對手,再動手也不過是自討苦吃!”
斗篷人淡然笑道。
“嗯,想要這黑玉令,那就先將本使打敗吧。”
“哈哈,不錯!無極殿的人本座向來欣賞,北玄夜那一身狂傲不可一世你們這些做屬下的倒是能學到幾分,可惜你們勢必要為這份狂傲付出代價。”
“嗯,就憑你,還不配提我們殿主的名字!”
“哦?小子,你倒是挺狂妄,本座很欣賞你,不如你留在本座身邊如何?本座可以不殺你,而且還能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斗篷男子那眼底浮現出一道亮光,饒有興味的望著風尊使。
“都動手就儘快,你們苗疆怎麼就是這麼唧唧歪歪的,你當本使是什麼人,我們無極殿寧死也不會背叛殿主!”
風尊使不屑的瞥了那斗篷男子一眼,縮在衣袖下的那雙大手已然暗暗收緊,雙眸沉寂了下來,心想著,今晚上恐怕又是一場惡戰,可惜了,剛剛查探到這神秘軍師的訊息,還沒有辦法給殿主傳回去,但願今晚能順利脫身吧!
這苗疆聖使武功可不弱,可能只是略微遜色於苗疆聖子,他自然是敵不過他的。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死吧!”
聲音落下,一道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