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模糊起來,他知道這是蠻火復甦的後遺症。受到那麼重的傷勢,蠻火復甦會虛弱幾天,這第一天會暈倒。
他緩緩倒地,而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那幾個小孩,聽著那一句句歌謠。似乎,有些熟悉,似乎不止一次聽到過……
“小明,你看那個大哥哥,他怎麼又在這裡躺下了?”
重重的倒在地上,辛野失去了意識,只是他的雙眼裡,有著濃濃的疑惑還有那幾個小孩的身影……
陳雨萱沒有動,她看著辛野倒下,眉間有一層憂慮。從辛野倒下的一刻,她看到了辛野的疑惑和憤怒,這憤怒來自於哪裡?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這天地中。
這根本就不是憤怒,只是化作了憤怒,或者說這根本就和憤怒無關,只是辛野自己的一口氣。
當辛野再一次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他站在烏茂城的城門口,看著遠方。感謝了好心的大娘之後,辛野深吸口氣,他要去牧合村。
這一天終於到來,他想了多少次要回去看一眼自己長大的家鄉,要去看一眼那些兒時的玩伴,要去看一眼花花有沒有生孩子了……
辛野走上大道後就飛掠而去,在路上的某個地方,辛野停了下來,他記得自己當時趕路的時候曾在這裡眯了會。
那石臺已經染上了青苔,或許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有了青苔,只是他當時小沒有在意罷了。坐了一會,平復心情后辛野慢慢走向牧合村,這一次是一步一步的走。
他只想看一眼,看一眼就夠了,他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只要在暗中看一眼。
“牧軒家那麼有錢,會對花花很好吧……”辛野扣著手指,看到了遠方隱現一角的牧合村。
牧合村外不遠,有一座不高的山,被牧合村稱之為‘斷空山’。此山經常被大霧籠罩,不過山裡很多東西都是上好的材料,只是辛野沒去過那山上。
走到山腳,辛野抬頭看了一眼這斷空山,他從來沒有上去過,但現在回來了,或許就要上去看一眼了。
沿著村民開闢出來的小道,辛野慢慢的踏上了斷空山頂,山頂很平。辛野來到這裡,遠遠的看去能夠看到牧合村的一切,現在是下午,日光不大。
山頂沒有花草植被,只是一個平地,淡黃色的泥土在這強烈的日光下沒有乾硬,溼漉漉的。
辛野彎腰抓起一捧泥土,放在鼻尖輕輕一嗅……
‘轟’!
雲霧中,一隻腳輕輕的踏在大地上,雷雨交加狂風不止,這一隻腳落在大地之上,方圓數丈之內的一切都成為飛灰。
辛野扔掉手中的泥土,迅速的走下了山,他的額頭有汗珠溢位,神色有些慌張。
近了…近了…辛野看到了那片桃林,他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也忘記了在那瞬間,他在山頂輕嗅那捧泥土的瞬間,腦海中突然冒出的一個碎片。
可走近了桃林,辛野臉色微變,桃林被毀了!
奔進桃林之中,一股淡淡的焦味還在,每一棵桃樹都被燒的面目全非,原本美麗的桃林成了一片黑炭。
“不久,還在…還…三年前?四年前?”辛野盲目的穿梭在桃林中,走了幾步他突然轉身盯著牧合村,一晃之下來到了村口。
他的喉嚨似乎被堵住了,苦澀不已,他記得自己做了這樣的一個夢,桃林被燒了,牧合村的人都不見了,都消失了。
“不!”辛野淒厲的大吼一聲,他看不到村子裡有人出現,看不到那嫋嫋的炊煙,看不到任何人,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一定是做夢!”辛野猩紅了眼,一拳打在自己胸口,撕裂的疼痛感襲來,但一切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陳雨萱一直跟著辛野,她看到辛野的舉動後本想制止,但想了下還是停了下來。她來到斷空山頂,看著那一片泥土的平地,眉頭一蹙。
“他…是他嗎?真的是他嗎?是他的痕跡……”陳雨萱喃喃自語的蹲下身,和辛野一樣抓起了一捧泥土。
“啊!”
牧合村內,辛野瘋狂的喊聲傳來,陳雨萱驀然轉身衝了下去。她沒有從這泥土中看出什麼,但她感覺到了這泥土帶來的氣息,極像一個人。
村子內,辛野快速的穿梭,每一家每一戶,可看到的,和那個夢一模一樣,灰塵侵襲了這裡的一切。辛野來到花花家,走到三嬸家,去過杜研家……
都一樣,除了牧軒家,辛野走進這破敗的宅子,看到了一地的狼藉。
“他們…都去哪了……”辛野跌坐在花花家門口,無神的看著前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