瘀青,何弼學深吸口氣,連忙爬起來跑出芭蕉林。
奔回車邊猛敲玻璃窗,差點沒把叢雲給嚇死,趕忙解開中控鎖讓何弼學上車,兩人臉色同樣慘白。
「我覺得……還是在車上等他們比較保險一點。」何弼學平撫自己的情緒,他的腳踝還在隱隱作痛,叢雲點點頭同意,她實在不敢一個人在車上等。
像這種危急時刻,殷堅總是來得特別快,一到現場就把何弼學揪下車,還沒來得及開罵前,就先一記熱吻,霸道得讓何弼學只覺得頭暈目眩。一旁的殷琳老早就見怪不怪了,反正那不是她兒子,殷家將來沒後也不關她事,至於叢雲則是小臉微紅的閃過一邊,雖然聽說過好幾次了,殷堅驅鬼的方式很另類,不過每回見到都很震憾啊!
「哇喔……」何弼學略吸一口氣,耳根有些發紅,說真的,他一直都搞不清楚殷堅什麼時候是在驅鬼,什麼時候只是單純的在吻他,反正……也沒差啦!
「你去哪惹到一身髒?」殷堅微皺起眉,何弼學看了看自己沾了一身泥的T恤、長褲,伸手指了指芭蕉林,不管哪種「髒」都在同個地方惹的嘛!
「何同學……你不當偵探好可惜!」殷琳瞄了瞄芭蕉林嘖嘖有聲。
「真的嗎?因為我很有推理能力?」何弼學眼神一亮,這是殷琳第一次稱讚他,忍不住得意起來。
「錯!是到哪都會死人!」殷琳橫了他一眼,率先跨進芭蕉林。何弼學撇撇嘴,大眼睛盯著殷堅哀求,他很想跟又不敢開口,同時,叢雲的美目也水汪汪望了望何弼學再看了看殷堅,不要扔下她一人,殷堅長嘆口氣,怎麼麻煩老跟在他身邊打轉?
「跟好,不準東張西望。」伸出手,緊拉住何弼學,殷堅頭也不回的跟著走進芭蕉林。後者趕緊向叢雲招招手,這位膽子不夠大的女主持連忙跟在他身後。
在芭蕉林裡,殷琳已經在多處地方插上香,何弼學想問,但殷堅不准他說話,在分屍案的棄屍現場裡有很多禁忌,不要亂說話,最好心裡啥事都別想。
「少了頭顱。」殷琳看著手中的羅盤皺眉,怨氣很重,都集中在那棟房子裡。
「那些人……不會分屍完,把頭留在家裡吧?」殷堅訝異。知道要把對方的衣服剝光,怕她回來報仇,可是卻把人頭留在屋子裡?太愚蠢了吧?
殷琳冷哼兩聲,走近房子打量著,一行人這才注意到這屋子的古怪,二樓的窗子全用木板由外而內的釘死,就好象害怕什麼東西會跑出來一樣。
「你們在幹什麼?」大門突然開啟,一個面容憔悴的男人兇惡的吼著,何弼學跳了一下,扯了扯殷堅衣袖,這就是片子裡那個殺人犯。
「看戲!」殷堅冷笑數聲,那個男人像做儺奶撍頻漠攬鱟兡槨?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住在這裡,不過這棟房子正在鬧鬼。」殷堅點了根菸。
「你……你有辦法把她趕走?她整夜不是在唱歌就是在尖笑,沒完沒了……沒完沒了……」那個男人神智有些不清的直叫嚷,殷琳推了他一把,跨進屋子裡,一陣惡臭撲鼻,何弼學跟叢雲兩個在門邊好奇的探頭探腦,如果仔細聽的話,甚至可以聽見二樓有東西在滾動的聲音。
「呵呵!看來,她纏你好久了啊!真是聰明,專撿弱的欺負!」殷琳笑了笑,眼神冒著幽幽的亮光。
大約是壓力太大,精神緊繃太久,那個男人像遇到救命浮木一樣緊捉著殷堅手臂不放,哇啦哇啦的大吐苦水。
殷琳悠哉悠哉的在屋子裡東摸摸、西看看,何弼學跟叢雲兩人則正襟危坐安靜的待在一旁,他們可不像殷家兩姑侄,面對一個殺人犯居然可以這麼鎮定。
壞人,也不全都是凶神惡煞,至少,他們面對的這一位,充其量就是個敢做不敢當的癟三。一群人吃喝玩樂逞兇時,沒什麼不敢下手,可等到事發後,毀屍滅跡,就顯得這樣沒用,連棄屍都棄得這樣不乾不淨。聽他的說法,這棟偏僻的房子是他的,一群人酒喝多了對著一同玩鬧的女伴逞獸行,後又失手殺了她,於是一行人就分屍想掩蓋真相,哪知道頭割下來,那個女的居然睜開眼睛大罵他們,嚇得其它人連滾帶爬逃跑,留下他一個人處理屍體。
「原來是個女流氓啊?難怪這麼兇悍。」殷堅冷笑,不忘瞧了瞧殷琳,在她面前,沒人敢自稱女王。
「後來……屍體的部份就扔進芭蕉林,可是人頭……她一直在樓上滾來滾去,有什麼辦法把她弄走?」那個男人哀求,看得出來他的日子很不好過。
「你為什麼不搬走?」叢雲好心的提醒,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