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洗了洗手,把刀扔在地上,也不理仕進答應與否,自顧走開了。
仕進等了半晌,仍不見老頭回來,這才慢慢蹲下,咬了咬牙,揀起了刀,把另一隻兔子拖過來。那兔子仍是溫溫的,還有熱氣,兩隻紅紅的眼睛圓瞪著,好象死不瞑目似的。仕進手一抖,險些把它給扔掉。他暗道:“兔兒呀,不是我不想救你,你可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他按照老頭的做法,用刀貼在兔子肚皮上,閉上眼睛,一劃。一會兒才睜開,卻發現連條紅痕也沒有。他手都軟了,自然用不上勁,因此連皮都沒劃破。
待老頭回來時,仕進剛好成功把兔子肚皮劃開,但人也弄得狼狽不堪,滿手都是血,連臉上都沾有不少。老頭哈哈一笑,道:“娃兒,感覺如何?”仕進見他回來,一口氣頓時鬆下來,一屁股坐了下去,卻再也站不起來。他看看自己手上的血,頓時想嘔,心裡滿是愧疚,想不到自己竟如此殘忍。
“好了,去洗洗吧,我來弄!”老頭把兔子接了過來,很快就弄好了。他用刀削了兩根木棒,兩頭削尖,把乾淨的兔肉串了起來,放在一旁,然後用幾根粗木棒搭好一個架子,把兔肉搭在上面,再在下面堆起木柴,用火石點燃,不多時,火苗便竄了上來,忽閃忽閃的,炙烤著那白白的兔肉。
仕進緩過氣後,到溪裡洗乾淨血跡,便坐在一邊看老頭如何烤肉。老頭一邊轉動著木棒,一邊向仕進解釋著烤東西的技巧,該如何掌握火候,什麼樣的肉用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