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到天堂般的愉悅,那麼白芙蒼白失血的臉色必定是到地獄走了一遭般的慘痛。
結束了?
結束了?
白芙瞪著上方屋樑,雙眼幾乎沒有焦距,他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眼淚從頭到尾沒有停過。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嗚嗯。。。。。。嗚。。。」他痛哭失聲。
紅蓮這時才從慾望中完全清醒,也看到白芙一身的狼狽。
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做,不舒服是必然的,更何況這是白芙初經人事,想到自己毫不憐香惜玉,紅蓮也感到有些過意不去。
他站起身,伸手拉扶白芙起來。
「啊啊。。。。。。」忽然被拉起來,白芙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下身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站不穩。
好痛!
紅蓮聽到白芙的嗚咽,也只能長痛不如短痛,使勁地把白芙拉往床鋪去。
白芙寸步難行,幾乎全身癱在紅蓮身上,私|處很難受,而且從站起身開始,便流下一絲絲的黏膩,很窘、也很難過,不知道是血還是噴發在他體內白濁的液體,或許全交織在一塊兒,他看起來一定很慘,不,根本就是很慘。
他一直哭一直哭,眼睛都哭腫了,他不明白自己怎還能忍受讓這魔鬼攙扶著,這個欺騙著他、算計著他,要讓他慘得暗無天日的紅蓮,假裝對他溫柔、假裝對他笑、假裝和他相伴,最後毫不留情摧毀了他、羞辱了他、侵犯了他。
白芙推開他,讓自己摔在床鋪上,輕輕啜泣地往床角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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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也沒表示不滿,撿起自己的紅裳便穿戴打理起來,但沒有穿得很整齊,幾處像是故意般弄得凌亂而暴露,帶著三分性感嬌豔,看起來就是剛做完什麼苟且之事的樣子。
白芙沒去注意紅蓮怎麼穿著,見紅蓮穿起衣裳,急忙也想穿上,他伸手想拾起方才被撕去的衣裳,衣裳卻突然被一腳踩住。
白芙順著抬頭向上看著紅蓮。
紅蓮面無表情,然後嘴角輕輕的上揚。
「你。。。。。。」白芙睜著眼,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紅蓮彎下身,撿起白色的霓裳,往屋子另一角甩去。
白芙移不開視線。
門外傳來一聲婢女的通報。
「二少爺回府了,正往這兒走來。」
背著門,紅蓮逆著光的臉龐燦出一抹美麗的笑靨。
白芙顫抖,臉色更加蒼白。
幾乎是咬著牙,白芙聽見自己對紅蓮說了生平最難聽的話語。。。。。。
「你還是人嗎?你簡直是畜生!」
迷迷茫茫的聽不切實,白芙幾乎要以為是別人說的,但紅蓮的笑更燦美,自己的心更泛酸楚,他罵紅蓮是畜生,而且毫不後悔,他把曾經如廝在乎過的紅蓮罵得如此難聽,卻是該死的貼切,貼切到紅蓮本人都不否認!
「我徹頭徹尾就是畜生沒錯,怎麼?難道你一直把我當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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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話語像利刃劃過心口,過去自己的一廂情願全是笑話,紅蓮諷刺的眼神將他徹底擊潰。
他純真潔白的世界毀滅了,他終於看清世間的風氣不是他這種天真的人所以為的那樣善美,真是他太好騙,真是他太笨太蠢!
門扉外已聽得一聲聲的二少爺,白芙無力抵抗,凝在紅蓮身上的視線無法收回。
──
「怎麼回事!?」急色模樣進屋的陳子義,看見屋內詭譎的情景時不禁愣在當場。
「少。。。少爺!?」紅蓮急急回頭倒抽口氣,驚慌失措地看向陳子義,帶著駭然與心虛。
陳子義瞥見床上不著片裳、一身狼狽的白芙,震驚地瞠瞪紅蓮。
別說陳子義要震驚,連白芙都難以抑下眼中的驚訝,前者是不敢置信紅蓮的膽大妄為,後者是吃驚紅蓮的裝模作樣、演得恁是無辜,彷佛他沒料到少爺會出現似的。
陳子義一陣不悅,他迫不及待想回府享受一番,未料紅蓮竟壞了他的興致,對未經人事的白芙出手。
陳子義一把抓過紅蓮的臂膀,口氣沉怒:「紅蓮,是不是我寵你寵過了頭,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陳子義難以接受眼前所見,一直以來他玩膩了的倌兒都隨紅蓮去處置,但從未見他如此逾矩,竟朝他未嘗過的清倌使手段,還是這種一勞永逸、徹底壞他興頭的做法。
而且紅蓮自小跟了他,他未料到紅蓮也會像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