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出一轍,也就甘拜下風了。
出了門,天空滿是陰霾,恰合她的心境。在醫院門外,她給父親打電話:“爸,你按說的買了房子沒?”
電話那端的父親聲音裡有著太多的不解:“閨女,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我就有點犯糊塗呢?”
“爸,你不用弄明白,你只按我說的去辦就行。記住,完全得依著我的心思辦,不許走一點樣。我自有道理,至於原因是,到時候你就明白了。”那邊父親本著理解也執行,不理解也得執行的態度,滿口答應。他就這麼一個女兒,視為掌上明珠,自然縱容得有點無法無邊,只要她高興,他無可無不可,讓他上天摘星星,明知不可為之,他也會去試一試的。
歐陽菲心下稍安。她找了醫院權威性最高的老大夫為她診斷,那個中年醫生很和善地安慰她:“你沒有任何毛病,懷孕是遲早的事,不用過分擔憂。有時可能適得其反,你太盼望懷孕,這種期盼之心會讓你緊張,一緊張反而不容易受孕。如果真的懷疑有毛病,那也得兩個人一起來檢查。”
“好,哪天他有時間了,我會讓他來的。”歐陽菲心想,既然我沒毛病也沒緊張,那毛病是不是出在陳子君身上?這些年他生活放浪,豈知他不是淘空了身子?我們婚後並沒有避孕,為什麼一直我就沒動靜?還是他有問題。我還得請求國際援助,在丁猛那兒下功夫,他能錯一次,就能錯第二次。我不相信他能抵禦我得了我的愛情攻勢,畢竟還有過去的情分在那裡擺著,而他也因為錢碩的事深恨陳子君。
報復一個男人奪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最好的辦法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丁猛焉能例外?
第一章(18)自圓其說過險關
歐陽菲打丁猛的手機,他不接,她又換了一張手機卡打,嘀嘀聲響了幾下,他那雄渾的男中音便傳入她的耳膜。
“為什麼躲著我?難道我是流感病毒麼?難道我會害你不成?”菲菲大為光火。
“你害沒害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臉再見錢碩了,我沒有辦法去面對她,原來我是一個這麼齷齪的人。原本我是為了錢碩才留在這個城市的,現在我不想再苦苦掙扎下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日子過得漫長而艱辛,我看不到前面還有什麼希望,不想漂下去了,我想回老家。我父母原本是不贊成我留在這兒的,覺得還是三線城市生活壓力小,發展空間大。現在是時候回去了。歐陽菲,從些以後我們各安天命,就當從來未曾認識過吧。”
電話掛機了。歐陽菲心裡一陣痛楚。倒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們都不再是原來的自己。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隱形的傷口。但是,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世上沒有後悔藥,也找不到原路返回的路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再也回不了頭了。
晚上回家,歐陽菲對丈夫抱怨:“你是知道的,老太太對我一向沒有好感,這回懷了孕,她給我規定了諸多清規戒律,我哪裡是重點保護物件?倒像重點看管的犯人!她是千年貓妖,我是受氣的小耗子,這個家氣氛太壓抑了,絕對不利於胎兒發育,我得回孃家透透氣去。”
“喂,你說話當心點,你才是妖呢!”陳子君非常不高興地說,“我媽對你不理不睬也不行,對你關心照顧還不行,你倒底要她怎麼樣啊?”
“真心地喜歡我,接受我,把我當自己親生的女兒看,能做到嗎?切!”歐陽菲一字一句地對陳子君說,“我要回孃家!”
沒奈何,陳子君只得徵求老太太的意見。老太太想了想,非常時期,還是由著她吧,畢竟她現在是孕婦。也許情緒真的會影響到未來孫子的成長,她可不想讓孫子不愉快。
就這樣,歐陽菲很輕鬆地得償所願。她早就盤算好了,丈夫身為公司總裁,不可能扔下一攤子事陪她在孃家待著。沒有他們一家人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看著,她的肚皮,總會鼓起來的。
榮歸故里,歐陽菲的時尚、富貴之氣,是想掩蓋也掩蓋不住的,何況她的風格是能多張揚便多張揚。她約了一幫從小學到初中、高中的同學,打保齡、泡桑拿、吃大餐,玩得不亦樂乎。一大群人眾星捧月地圍繞在她身邊,唯她命是從,這種感覺是她在陳家所不能體驗到的,真是好極了。總之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她歐陽菲揮金如土,風頭出盡。
但是奇怪的是,自認為道德底線早已經淪喪的她,可以做得到紙醉金迷,今朝有酒今朝醉,但卻做不到人盡可夫,夜夜笙歌。面對那些曾經熟不拘禮關係很要好的同學,她的感覺是他們是手足,是家人,不可能與他們肌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