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館,她讓青檸綠檬等在外面,獨自一人進去尋了一位老郎中。
“這位夫人,有何病痛,還請說來,好為您診治一番。”
老郎中今年五六十的歲數,兩眼卻很亮堂,一下便看出來眼前的女子身份不一般,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相雪露猶豫了一下,掩唇低聲道:“不知道郎中先生可解一癔症?”
思來想去,鬼神之說太過縹緲,許是她生了什麼癔症,這幾日才會心緒不寧。
老郎中鋪開宣紙,提筆粘墨,懸於上方,準備記下相雪露敘述的症狀:“癔症倒是少見,夫人許是弄錯了也不定,不如先詳細描述一番,也好為夫人對症下藥。”
詳細,如何詳細……
相雪露貝齒把舌尖磨到微痛之時,才輾轉吐露出話語。
“前些日子,先夫故去之後,便時常夢見,不乏……親密之態。”
相雪露說得很含蓄,但仍升起羞怯之意,兩隻素手攥緊了衣裳,面上如火燒。
如此這般說出去,也不知道先生會怎樣看她,以為她是何水性楊花之人,夢中都不忘玷汙亡夫。
老郎中聽了幾耳,已經隱隱約約有些明白了過來,他露出瞭然的神色,不過並無任何對相雪露的鄙夷。
“夫人不必擔憂,這算不上什麼癔症,頂多稱得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此乃人之常情。”老郎中溫和地說。
相雪露指甲都快要掐進肉裡,她倒寧願是自己得了癔症,也好過承認緣由是自己春.心氾濫。
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難以泰然處之。
“可有法子能解呢?”相雪露的聲音艱澀得不像話。
老郎中沉吟片刻,緩聲道:“若要一勞永逸,還需從根源上解決。”
“老夫斗膽問夫人一句,夫人丈夫新喪,日後可有再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