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往地上看,這仔細一看,果然發現有什麼東西不尋常——在剛才紙人燃燒的地方,竟然有一群小小的紅螞蟻!
“這種紅色的螞蟻,我還是第一次見”,一直沉默的田麗雯忽然說道。
“你仔細看看,這根本不是螞蟻,而是一種特殊的蜻蜓”,表舅否定了田麗雯的判斷。
大家聽完表舅的話,也都一愣,什麼?不是螞蟻,是蜻蜓?怎麼會有這麼小的蜻蜓呢?當我正要伸手捏幾隻細細看時,沒想到瘋子六則緊張的喊了一句:“別碰它們,它們有毒”。
聽他這麼一說,我嚇得渾身一機靈,趕緊把手縮了回去,這時,紅梅回到屋裡,然後拿了一個放大鏡出來。屋裡有好幾把放大鏡,因為陳老先生研究植物時,有時必須使用放大鏡。
在放大鏡下,我們才把那些紅螞蟻一樣的蟲子看清楚了——沒錯,正如瘋子六所說,那是蜻蜓,如此小的蜻蜓,漲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女翻譯連忙掏出手機拍了幾張,她是生物製藥公司的,對於各種奇怪的生物,總有著特別的興趣。
這時,瘋子六拿出打火機來,然後又從旁邊撿了些乾草,蓋在那些微型的紅色蜻蜓上,然後把火點著,緊接著,我們聽到噼噼啪啪的聲音,好像在烤豆子一樣。
對於瘋子六的這種舉動,我們還是很不解——為什麼他要把這些紅色的蜻蜓燒死呢?
瘋子六沒多說什麼,而是回到了屋中,坐在椅子上,在幽暗的油燈下兀自發呆,好像在深深思索著什麼,我們都記著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看他出出神的樣子,也實在不好打擾他,只能在旁邊默默等著。
過了足足有兩分鐘,瘋子六才自言自語的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樣了,這類奇事,沒想到都在這裡遇到了,平時可是連想都不敢想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老人家快說說啊,你想憋死我們啊?”李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瘋子六這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你這丫頭,就是嘴巴不饒人,我正在釐清思路呢,因為這件事確實有點複雜。不過我倒是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然後他的臉色忽然別的非常嚴肅起來,扭頭對小磊說:“小磊,你注意看那些預警的‘銅鑼木’什麼的,我怕會有人再來暗算咱們,另外,咱們把燈吹滅吧,月光已經夠明亮的了,還有,窗子那邊別坐人了,我覺得不安全。”
聽瘋子六這麼一說,我們也都緊張起來,連忙都按他說的做——把燈吹滅了,然後我們也從窗子移開,都靠裡做了,這時,小磊站在窗子一側,緊張地注視著院子裡的動靜,要是“猴鷹”不受傷就好了,有它警戒的話,我們是最放心的,它驚人的嗅覺,只要幾百米外,有生人靠近,它就能聞出來,唉,可惜它現在身受重傷了,我們一下子覺得少了左膀右臂似的。
屋裡只有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這就更有一種特殊的詭秘氣氛,我們都緊緊圍在瘋子六旁邊,就聽瘋子六壓低聲音,開始講了起來:“其實,剛才那個紙人,確實有袁老先生說的那種功能,就是使穿上褐色衣服的人,不被看到,但除此之外,還有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讓人產生一種特殊的幻覺,什麼幻覺的,就是感覺不到時間的快慢,也就是說,我們看到那個被燒的紙人後,會對時間失去原有的感知。
我們人都有一種時間感,雖然不一定看錶,但對於時間過得長短,大概都有個估計,這是人一種特殊的生物鐘在起作用,但看到這種被燒的紙人後,我們對時間的感知,就完全被打亂了,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從剛才我們看到紙人燃燒,到現在大概過去了多長時間,不要看錶,大家憑感覺回答我。”
我們遇到的各種怪事、奇事,確實也不少了,但這種怪事,還是第一次遇到。對時間失去感知能力,怎麼會呢?我們一直都是清醒著呢,又沒睡著,過去多長時間,約摸估計一下應該差不太遠。
“我們幾個都沒戴錶,其實也不用看錶啊,從看到那個燃燒的紙人到現在,最多不超過一個小時,明明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啊。”肯婭很肯定的說,我們也都和肯婭感覺一樣。
但只有表舅搖了搖頭,吃驚的說了句:“老前輩這麼一說,我忽然想了起來,因為我到院子的時候,就忽然感到月亮的位置不太對,按說我們都覺得,現在應該是夜裡**點鐘,但按現在月亮的位置,應該是深夜兩點中左右了。”
聽完表舅的話,我們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大家這才注意看了看月亮的位置,和月光的角度,果真如表舅所說,應該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