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老呂左手大拇指很異常,怎麼異常法呢?
剛才她注意到,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有一隻花蚊子、落在了老呂左手的拇指上,但老呂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個花蚊子叮了一會就飛走了”。
女翻譯這麼一說,我們也都感到有點奇怪——在這大山中,那種花蚊子是最厲害的,只要讓它叮一口,就會又腫又癢,那種癢可是鑽心的癢,讓人難以忍受,比一般的蚊子叮上,要癢好幾倍,有時癢到人要把面板抓破,怎麼被花蚊子叮後,老呂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難道他左手的拇指神經壞了,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嗎?
不過除此之外,還能說明什麼呢?難道這就是女翻譯說的重要線索嗎?
“這能說明什麼呢?說明他的拇指感覺比較麻木嗎?”紅梅也不解地問道,作為一個專業醫生,看來她的推論和我們的差不多。
“不,應該說,他的那個左拇指是個假肢。”女翻譯語氣依舊柔和。
“什麼?假肢?恩,原來如此,不過也不稀奇,現在科技進步很快,好的假肢可以以假亂真了,那他肯定是左手整個手臂都是假肢,不光左拇指是”,旁邊的老也忍住推測說。
“不,他應該只是左拇指是假肢,其他的手指不是假肢,更不可能整個左臂都是假肢”,老頭的這個推測,又被女翻譯給堅決的否定了。
“哦?那你趕緊說說看,你怎麼知道、老呂只是左手拇指是假肢、而其他的手指不是呢?”一直沒說話的瘋子六問道。
此刻,屋裡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我們都屏息凝神,聽女翻譯說,我們的推測被她連續否定後,已經徹底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女翻譯清了一下嗓子,依舊眼底聲音接著解釋:“歐陽老爺子的那個推測,和我剛才一樣,不過等我說出來後,馬上就被我同事否定了,她說,等那隻花蚊子從老呂左拇指飛走後,又很快落到老呂左手的中指上,這次他卻反應很快,那隻花蚊子剛落下,老呂就感覺到了,他便連忙用右手輕撫了一下左手中指,就把那隻花蚊子趕走了。
由此可知,老呂只左手拇指沒感覺,而中指卻肯定有感覺,並且我同事還說,她透過觀察發現,老呂只有左手拇指顯得有點笨拙,而其他的手指卻非常靈活而自然,不像是假肢,所以,我才說只有他的左拇指是假肢,而其他的手指則不是。”
“但沒感覺並不代表一定就是假肢啊,也可能是他的左手拇指神經有問題,從而導致感覺麻木。”我們覺得小磊這話也很有道理。
但那個女翻譯卻仍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說:“對,你的推測也沒錯,可別忘了,我們是生物公司的,我們公司最大的業務之一,就是製造假肢,我剛才這位同事,就曾在製造假肢的部門待過若干年,她對各種假肢材料的熟悉程度,不是咱們一般人能比的,所以,她做出這種判斷,應該是非常準確的”。
女翻譯這麼一說,小磊也語塞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種判斷,應該是準確率極高。
可即使老呂的那個左拇指是假肢,又和老呂的背景有什麼關係呢?
還沒等我問,小磊猛地恍然大悟似的想到了什麼,興奮地說:“嗯,我明白了,你們是說那個老呂是日本黑幫裡的人嗎?”
啊?我越聽越糊塗,有點埋怨地說:“哎呀,有話直說嘛,幹嗎弄得像猜謎似的”。小磊抱歉似的拍了拍我肩膀,這才微笑著解釋道:“在日本,一個人加入黑幫,有兩個最明顯的標誌,一個是背上有刺青,另一個就是左手拇指被切掉。所以,由此判斷,老呂極可能有日本黑幫背景。”
女翻譯聽完,欽佩地看著小磊,微笑著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女翻譯看小磊的那種表情和眼神,讓我忽然覺得很不舒服,一股酸酸的醋意從心中升起,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我連忙低下頭、不再說話。
瘋子六深有所悟地說:“唉,這種推測很靠譜,我活這麼大歲數,算是閱人無數了,我覺得那個老呂確實機靈幹練,城府很深,絕不是一般人,對,正如小磊所說的那樣,日本黑幫成員最明顯的特徵就是背後有紋身,並且左手拇指被切掉了,現在能確定其中一個特徵了,但有沒有紋身,咱們卻看不出來,要是再能看到老呂背上有紋身的話,那就可以完全確定了……”
瘋子六還沒說完,就聽見床下傳來“呀呀”聲,原來是那隻”猴鷹“在叫,經過這一兩天和”猴鷹“的接觸,我們大概瞭解,只要“猴鷹”一叫,肯定是它想表達什麼了,因為沒事的話,它幾乎不亂叫的。
第39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