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前輩,我還是不太明白,您怎麼判定那種‘人鳥’是種寄生蟲?它又寄生在什麼動物身上呢?”女翻譯繼續追問。
瘋子六喝了口水,不慌不忙地說:“其實,寄生蟲的經脈,和其他生物相比,非常特別,它們的經脈只有一條,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分叉,因為只有這種超級簡單的經脈,才不會對宿主的經脈產生干擾。
所有的寄生蟲,無論是蛔蟲、鉤蟲、還是其他寄生蟲的經脈,都有這種特性,而那種‘人鳥’的經脈,就有這種特徵。
而且,那唯一一條經脈的顏色和頻率,和鷹的很相似,於是我就猜測,它應該是寄居在鷹體內的寄生蟲,當得出這種結論時,連我自己也不太敢相信,但經脈的特點告訴我,這種判斷是沒錯的。
如果一種鷹類的體內,能有如此大的寄生蟲,那種鷹應該比巨鷹還要大很多,因此,我就斷定,附近肯定會有超級大鳥的,其實那也是一種鷹。
另外,透過王研究員講的、宣恆的經歷,我們可以知道,這些怪鳥,都和那個隕石坑有關,所以我覺得那種超大的鳥,也很可能就在隕石坑的下面。
而隕石坑內部的氣場,已經被‘鑽山煙’破壞掉了,裡面的‘人鳥’,當然會有一部分要鑽出來。
既然‘人鳥’、是那種大鳥體內的寄生蟲,為何會到外面來了呢?我想,可能是這些‘人鳥’,在那種大鳥體內已經發育成熟了,才隨著大鳥的糞便,被排了出來。”
聽瘋子六講這些,我感到一陣陣噁心。
紅梅好像突然悟出了什麼,興奮地追問了一句:“我知道了,您的意思是說,我和小磊失蹤,並不是被那種巨鷹抓走了,而是被這種大鳥抓走了?是這樣嗎?”
瘋子六微笑著點點頭:“嗯,就是這樣。”
而小磊則連連搖頭說:“不對吧,如果我倆真是被那種大鳥抓起來,身上被抓到的部位,肯定會皮開肉綻,可我們倆的身上,除了輕微地刮傷、蹭傷外,卻並嚴重的傷口啊,這又如何解釋呢?”
這也是大家共同的疑問——是啊,既然是被那隻大鳥抓起來,身上肯定會有嚴重的抓傷的,而實際上卻沒有,而且,他們倆穿的都是輕薄的夏裝,不可能僅僅透過衣服、就把兩人抓起來。
對於這個看似無法解答的疑問,瘋子六仍舊只是淡淡一笑說道:“看來你們觀察得都不夠仔細啊。”
這句話讓大家一愣,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瘋子六繼續解釋道:“剛才那隻大鳥在空中盤旋時,我特別觀察了一下,和一般的鷹很不一樣,或者說和一般的鳥都很不一樣——它腿的末端不是爪子,而是類似吸盤似的東西。”
瘋子六此言一出,連一向鎮定自若的表舅,也忍不住大吃一驚。那種大鳥竟然沒有爪子,而只有吸盤似的東西?
愣了一會後,表舅才發揮他文史專家的特長,講起這種鳥在歷史上的記載:
“這種沒有爪子的鷹,其實縣誌上有記載,但縣誌上並沒說這種鷹真的存在,而只是把它當成一種民間傳說,它們被稱之為‘吸盤鷹’,但傳說中的這種鷹,個頭和一般鷹差不多。
這種‘吸盤鷹’棲居在山洞裡,它們棲息方式,和蝙蝠有點像,是倒掛著的,並且,這種‘吸盤鷹’繁殖方式,也極為特別——它的蛋殼是一層幾乎透明的膜,而且不用孵,只要在陽光下曬一會,幼鷹就會破殼而出,這應該接近胎生了,但這樣生出來的幼鷹,沒有一根羽毛,身體的很多部位,也沒有發育完整,還和胚胎比較接近,這時,‘西盤鷹’就會把這種幼鳥,吞進肚子裡,讓幼鳥繼續在肚子裡發育,過一段時間,再吐出來後,幼鳥就發育差不多了,並且也有了羽毛。
據說,剛從蛋裡出來、還沒被吞進去的幼鳥,是治療天花、和瘟疫的特效藥,在唐末時,咱們這裡爆發過一場嚴重的瘟疫,方圓上百里內,只有三家獵戶活了下來,而這三家獵戶,就是吃了這種‘吸盤鷹’的幼鳥。”
聽完表舅的介紹,我們覺得這種“吸盤鷹”、確實夠奇妙的。但那隻大鳥,和“吸盤鷹”究竟有什麼關係呢?現在還不得而知,雖然它們的腳都是吸盤狀的,但大小相差則太多了。
直到現在,對於小磊和紅梅的失蹤,我們才找到最合乎邏輯的解釋:
紅梅和小磊,用放大鏡觀察那塊骷髏石時,裡面釋放出了一種特殊的氣體,而正是這種特殊的氣體,才導致兩人暫時失去記憶,但兩人的智力和反應能力,卻並沒有受到影響。
正在這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