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定要忍住,不要拼命抓。”
表舅也大聲喊道:“快,快往下面跑,快”。
經他這兒一提醒,我們忍住那鑽心的癢,拼命往山坡下跑,當我們意識模糊的跑到山下時,就又聽瘋子六喊道:“大家趕緊用溪水洗臉”。
我們知道,那裡有一條小溪,此時,我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發燒,並且已經癢的有點麻木了,聽瘋子六這麼一喊,才連忙把臉埋在溪水裡,等冰涼的溪水浸潤臉龐後,我頓時才覺得好受了很多。
就這樣,我們用溪水沖洗了好大一會,那種鑽心的癢才慢慢消退,最後臉還是有點發木。
這時,我們才發現,我們幾把手電,已經都丟到了山坡上,這也難怪,在那種癢的折磨下,人幾乎處於精神失控的狀態,那還顧得了手電。
只有小磊手中還拿著一把,他的意志力,確實比一般人堅強的多,不過拿手電的都是我們幾個年輕人,瘋子六、表舅和袁老頭都沒拿,和我們這些年輕人相比,他們也許忍耐力更強一點,如果他們拿手電的話,也許就不會丟掉了。
在最後一把手電光中,我們發現彼此的臉上,已經起了很多紅疙瘩,更讓大家沮喪的是,那個人皮趁機逃脫了。
雖然小磊萬分內疚,不過我們都可以理解——那種人皮掙扎的本來就很劇烈,並且勁道也非常大,在這種極度的瘙癢下,小磊只要手稍微一抖,那張網就會從他手中滑落,而一旦脫手,網口就會被劇烈掙扎的人皮掙開。
大家寬慰了小磊幾句,然後不再停留,因為在漆黑的夜裡,還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危險,所以趕緊回去再說。
但歐陽老頭和田麗雯他們,一看我們紅腫的臉,都不由得大吃一驚,聽完我們的講述後,他們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在山坡上時,那滴在我們臉上的雨滴,根本不是一般的雨滴,而是一種詭秘的液體,並且是有人故意滴在我們臉上的,目的就是營救那張人皮,以免那張人皮落入我們手中。
大家最擔心的是,臉上這些紅疙瘩,會不會留下嚴重的後果呢?萬一它們潰爛,在臉上留下可怕的疤,那我們就會被毀容了,紅梅算是專業的醫生,不過對於這種詭秘的怪病,還是瘋子六最拿手。
紅梅倒是可以確定的是,這種雨滴應該沒有腐蝕性,因為我們的衣服上,也被這種雨滴滴上了,但並沒有顯示出腐蝕的跡象,看到那種液體,黃黃的、黏黏的,還有一股腥臭味,我忽然意識到,那很像是人皮上的分泌物,想到這一點時,我差點吐出來。
我們臉上的紅疙瘩,瘋子六又認真的看了一下,最後確認應該沒有大礙,他說,那種“雨滴”,如果對我們傷害很大的話,我們的經脈上,就會反應出來,但大家的經脈都很平穩,應該只是暫時性的過敏而已。
聽完他的話,大家心裡才踏實了很多,他又配了點藥,給大家臉上都擦上,不過經過這麼一折騰,大家都很沮喪,並且還是會擔心臉上的疙瘩,於是,也就沒心情談論今晚的事了,等瘋子六給大家稍作治療後,我們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唉,今天真夠倒黴的,眼看就能按表舅的計劃,把那張人皮捉回來了,但沒想到卻節外生枝,發生了這麼一件怪事。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反正我這一夜睡得很不踏實,做了一夜的惡夢,一會夢見人皮追我,而我則拼命的跑,最後跑到一個懸崖旁邊;一會又夢見人皮裹在了我身上,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
當我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從窗外射進來,小磊已經起來,我連忙看了看他的臉,這才鬆了口氣,他的臉基本完全恢復了,如果仔細看的話,才能看到幾個微小的紅點,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
我也連忙走到鏡子旁邊,看了看自己的臉,發現比和小磊一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幾乎算是完全恢復了正常,這才長舒了口氣。
等我洗漱完,和大家見面後,發現大家的臉上,也都好的差不多了,昨夜那些事,也算是有驚無險。
等吃過早飯後,表舅又立即要去那個山坡上看看,雖然大家仍有點心有餘悸,但我們都知道,表舅是對的,就目前的形勢來說,我們必須步步緊逼,稍有鬆懈,讓對方有喘氣之機,我麼就會更被動了。
雖然昨夜陰沉,但今天卻是個大晴天,高遠的天空上,幾朵淡淡的白雲,在藍天的襯托下,更顯得美麗,在明媚的陽光下,昨夜的漆黑、壓抑,一掃而光。不過,我們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每人帶了把雨傘。
因為陳老先生這裡,本來就是一個科技基地,所以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