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姐對視了一下,然後猜道:“應該是鐵盒子氧化後的氧化物之類的吧”。我覺得自己的這種解釋還挺有道理的,說完後我緊盯著楊輝,希望能得到他這位專家的肯定和讚揚似的。
沒想到楊輝微笑著搖了搖頭。
“那您說那應該是什麼呢?”我有點急切的問。
楊輝放下手中的放大鏡,然後身子很放鬆的靠在沙發上,悠悠的說:“過去是用的土葬,人死後放進棺材並埋在土裡,這樣,屍體就會很快腐爛,當屍體腐爛時,屍液就會流到棺材底板上,並和底板一起腐爛,而這個鐵盒子上面的結晶,就是在屍液和腐爛木質共同作用下形成的。”
李姐聽完楊輝的解釋,忍不住說:“哥,你說的我有點噁心,哈”。
其實我胃裡也一陣翻騰。
楊輝微笑著回應道:“哈,你們還是不夠職業啊,像我就沒多大感覺了,可以邊解剖屍體邊吃東西,一點都不影響胃口,哈哈”。
“哥啊,你可別再說了,再說我就要吐了”。李姐表情顯示了她對這個話題,確實感覺不舒服。
楊輝忽然有點興奮,像一個藝術家忽然來了靈感一樣,語速很快,連珠炮的我們解釋道:“這個聽說去很噁心的結晶,其實可有大用處呢!為什麼這樣說呢?我告訴給你們一個關於我的奇妙經歷,你們就會理解了。
我在美國學習的時候,對中醫的那套理論很不以為然,覺得很不科學。直到有一天,我遇到這件奇妙的事後,我才知道很多東西,雖然從現有的科學上無法解釋,但不代表它沒有效果。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一個導師得了骨癌,你們知道,在所有的癌症中,骨癌是最痛苦的,因為它帶來的疼痛,是各種癌症中最劇烈的。到了晚期時,連各種麻醉劑的止疼效果都不明顯。所以我的那個導師非常痛苦,甚至想到了安樂死。
不過說來也巧,那時正好有一個國寶級的老中醫訪美,他給我的那個導師開了幾服中藥,讓我導師按他配置的中藥擦洗患處,導師其實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試試的心態,但沒想到的是,經過幾次擦洗後,疼痛迅速得到極大程度的減輕,最後甚至消失了。當然,這種方法只能是用來緩解疼痛,而不能從根本上減緩癌症發展的。不過這也算奇蹟了。
我看到如此神奇的療效,就死磨硬泡的纏著那個老中醫,問他這種外用的中藥,究竟有哪些配方。老中醫看到我如此虔誠,就告訴我他的秘密雖然這服藥裡有好幾種中藥成分,但其中一種必不可少,因為少了這種,效果就一點都沒有了。什麼成分呢?,就是這種屍液和棺木腐爛後的結晶。”
我和李姐聽得有點目瞪口呆。既感覺楊輝說的很神奇,但又覺得難以置信。
楊輝看我們聽得很認真,於是仍興致盎然的接著說:“那個老中醫還告訴我,過去江湖郎中在治療蛇傷時,為了多賺傷者的錢,都會玩花招。什麼花招呢?
郎中給你治蛇傷時,很快就能把蛇毒治住,這就保證你沒生命危險了,很多症狀也會消除。可就是有一點傷口老不長不好。用完郎中開得藥後,傷口會先好轉,但隔一段時間後,藥用完,傷口又開始腐爛。這樣你又得繼續到郎中那裡買藥,如此往復,有的甚至拖上一年半載,或者更長的時間。
在江湖上,這叫“郎中釣病人”。其實,如果讓病人忌鹽幾天,再吃上幾劑解毒、生肌的藥,傷口很快就長好,而且不再腐爛。所以關鍵就在“忌鹽”,就這麼一點奧妙,可要是你不知道,就會被折騰得夠嗆。”
第15章 最奇的奇人高瞎子
我和李姐都很吃驚,沒想到一個深受西方科學訓練的人,竟然對神秘的中醫,這麼有熱情。
我好像想起來什麼,忍不住問:“輝哥,你剛才說盒子上這層的結晶,是屍液和腐爛木頭的混合,我看你剛才並沒有用手摸,也沒怎麼看,只是閉著眼,用鼻子聞了一下,難道你是透過嗅覺判斷出來的嗎?可我沒聞出來這層結晶。有啥特別的氣味啊。”
這次換成李姐有點吃驚的問我了:“你怎麼可能聞不到呢?這層結晶確實有種很特殊的氣味啊”。
“我沒感冒啊,也沒鼻炎之類的,但我從沒聞到它有啥氣味”,我和李姐爭論道。
楊輝微笑著聽著我們爭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從沙發上站起來,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瓶結晶體,然後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的開啟瓶口,然後讓我把鼻子湊近瓶口,他用手煽動把瓶口的空氣,輕輕向我鼻子方向煽動了幾下,問我聞到什麼氣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