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一樣。
但當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密集的子彈,已經洞穿了他們的身體。頓時,院子裡一片血泊。此時,趴在地上的老族長,才忽然想到瞎子的話,這些人就是瞎子說的“倭寇”。看著鄉親們慘死,聽著自己孫女那淒厲的慘叫,他心如刀絞,連急帶氣,便昏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去山裡打獵的兒子,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坐在他床邊捶著牆壁痛哭,牆上已經血跡斑斑,而兒子的手也已經血肉模糊。自己的兒媳婦死的早,家裡本來就這一個孩子,沒想到竟然會死這麼慘,老族長多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夢。
村裡青壯年勞力,被這些“倭寇”打死了幾乎三分之二還多,要不是後來,有人提醒大家往大山裡跑,可能會無一倖存。並且還有十多個婦女被強暴,而自己的孫女,硬是被這些畜生,活生生的給蹂躪死了。
老族長心裡在淌血,他後悔沒多問瞎子幾句,或者自己的態度應該更謙虛些,因為這個瞎子畢竟不是尋常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不辭辛苦、長途跋涉找他來算命了。這種悔恨,使老族長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可這一切都晚了。
不過,讓老族長感到困惑的是,為啥這些“倭寇”會來村子裡?他們並沒有搶糧食,也沒搶其他物資?難道是為了玩女人嗎?縣城裡女人不多的是嗎?幹麼要費這麼大勁,跑到這裡來找女人。
這些“倭寇”明顯是用繩子,從峭壁上攀登上來的,因為這樣上來的話,就可以少走幾十裡的山路,要不然還要繞到山的前面,去走那個村子唯一通向外面的、懸崖壁上的小道,那地方可是每次只能容一個人透過,並且還要側著身子。
這峭壁可非常不好爬,因為地勢太險要了。村裡曾經有兩個試圖去懸崖上採藥的人,都先後掉到山谷裡,摔成了肉餅。
那為啥“倭寇”冒著這麼大風險,來村裡呢?這個問題一直在老族長心裡縈繞著,一直到幾天後。
一連過了幾天,那些逃到大山深處的村民,慢慢得知“倭寇”們已經走了,並且沒再回來,才陸續返回到村裡。原本一派祥和、平靜的村莊,忽然成了人間地獄,幾乎家家有哭聲,處處有新墳。
過了大概半個月,才稍稍安定下來。當人們在還原“倭寇”來的那天,發生的一切時,大家才慢慢大概搞清楚了,這些畜生來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找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應該就是村裡的王正魁。因為好幾個人回憶,聽見“倭寇”裡、那個唯一說話能聽懂的人,在反覆問村民一句話:王正魁在哪裡?
可村裡根本沒有人叫王正魁啊!是不是這些“倭寇”搞錯了,找錯地方了,再說找個人,為什麼要殺那麼人,姦汙那麼多婦女?村民們怎麼也無法理解。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倭寇們要找的王正魁,其實就是他們村裡的李二虎,而王正魁只是他的化名而已,但後來用久了,李二虎反倒感覺王正魁才是他的真名,於是他內心中,已經完全接受自己就叫王正魁雖然村裡人都不知道。
而這個王正魁,是村裡為數極少的、走出去的人。
他在十幾歲的時候,就進省城找他伯父去了。據說他伯父在省城裡做生意,而王正魁的老爹希望自己的兒子有點出息,所以把他送到自己大哥那裡。這一走,就十多年沒回村。誰也不知道這個王正魁到底是在做什麼,從事什麼職業等。他的父母也從不主動向人提及自己的兒子,如別人問,也都是應付幾句,好像刻意迴避談到自己兒子似的。
不知為什麼,就在前幾個月前,從村裡消失十多年的王正魁,忽然又回到村裡,據說是回來養病。即使回到村裡,他也極少和別人接觸,如和鄉鄰偶遇,也只是頂多打聲招呼,絕對避免和村裡人深談。不過他只對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瞎子。
王正魁經常會傍晚時分,主動到瞎子的卦鋪裡去看一下,如果沒別人,他還會主動和瞎子攀談幾句,不過反倒是瞎子對他比較冷淡,和他說話時,也如同對別人一樣依然是惜字如金、不冷不熱。但王正魁卻毫不在意,仍舊對瞎子畢恭畢敬。
就在“倭寇”來村子前一個月的某個傍晚,王正魁還是像往常一樣,溜達到瞎子的卦鋪裡,他手裡還拿著一包好茶葉。
正好,屋裡也沒別人,只有瞎子一個人端正在那個破舊的竹椅上。夕陽的餘暉照在瞎子身上,愈發顯得他寧靜安詳,彷彿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王正魁知道瞎子的脾氣,於是進屋也沒急著說話,而是拿過茶壺,把自己帶來的茶葉放進去。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