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一天傍晚,縣城裡一個著名的財主,不知為什麼,突然派人來請道士去他家做客。這個財主出手闊綽,第一次派人來請,就帶來了一份厚禮給醫館。道士一看這個財主如此豪爽,也不好拒絕,晚上便帶我太爺爺去了他家。財主對師徒二人非常熱情,還擺了一桌非常豐盛的酒席,雖然是全是素菜,但每道菜卻都非常講究。
在酒席上,師徒倆都覺得這個財主好像有什麼事,但不知為什麼,卻又不直接說,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有一搭沒一搭、心不在焉的說一些應酬話。我太爺爺都替他著急,真想催他有什麼事就直說。可偷眼看看師父,發現道士依舊是氣定神閒,不慌不忙,絲毫沒有著急或要催促財主的意思。
直到很晚,財主才好像鼓足很大勇氣似的對道士說:“今天特意請道長來,是因為我有點事,需要和道長單獨談一下”。
邊說邊用眼看我太爺爺,那意思是想讓道士把我太爺爺支開。道士只是淡淡的說:“這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年齡雖小,但一向老成持重,醫術也是徒弟裡最高的,所以我任何事從不避諱他,善人請不必多慮,您有話儘管講就是了”。
第41章 絕妙突襲計劃
財主的臉漲得通紅,嘴唇蠕動了半天,最後才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得了難以啟齒的隱疾”。
然後站起來,把自己的褲子脫掉可以看到生殖器部位的面板,有多處潰爛。道士臉上的表情非常“職業”,看不出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他只是認真檢查了一下財主潰爛處的傷口,然後為財主把起脈來。
一開始,我太爺爺覺得,這個財主得的不過是花柳病而已,他跟隨師傅學醫的這麼久,這種病當然見過不少。
不過道士在把完脈後,突然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嚴肅,這次他還沒等財主說什麼,就讓我太爺爺退了出去,房間裡於是只剩下他和財主兩人。
我太爺爺覺得,師傅之所以不讓他待在屋裡,肯定是猜到了財主有更難以啟齒的秘密。
在回醫館後,已是深夜,其他人都早已進入夢鄉了。道士看看周圍沒有別人,才把那個財主的隱疾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太爺爺。
原來,財主那種“花柳病”,不是被人傳染的,而是被羊。
道士在很多年以前,曾遇到過一個五十多歲的孤寡老頭,也得了這種和財主一樣的病。道士一開始也是按普通花柳病治療,但卻沒有任何效果,便覺得非常奇怪,因為如果是一般的花柳病,他那幾劑藥下去,即使不能完全治癒,也應該大大緩解,這個老頭的花柳病,可是真夠蹊蹺的!
在道士的一再追問下,老頭才道出了他這種病的由來。原來,由於他家裡窮,再加上長得有點醜,所以年輕的時候沒娶上媳婦,而作為一個男人,當然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於是就打上了他養的幾隻羊的注意。
沒想到自從和羊發生過後,便一發而不可收,這邊成了他發洩的主要渠道。所以他這種特殊的“花柳病”是從羊那裡傳染來的。
找到了真正的病源後,道士調整了自己的用藥,那個老頭也逐漸好起來了,而從那以後,在道士的醫療經歷中,又多了對這種奇怪花柳病的治療經驗。
今天透過給那個財主的仔細檢查,發現他的花柳病的症狀,和以前那個老頭的完全一樣,於是便試探的問了一下,果然,這個財主也有這種癖好。放著三妻四妾不搞,偏偏和羊胡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我太爺爺對這件事,印象極為深刻。所以,當店小二向他說起那個瞎子買羊後,會牽到山上樹林裡放生時,他馬上想起了那個財主的怪癖。會不會那個瞎子也有這樣的“嗜好”?
瞭解到瞎子每個月都會來這個鎮子住幾天,我太爺爺便想留下來近距離接觸一下瞎子,但一想此人非同尋常,如貿然和他見面,一旦自己的意圖被他看穿,那將是非常危險的。於是決定還是先回去,把了解到的情況告訴師父,以便共同決定下一步計劃,這樣更為穩妥。
道士在縣城的醫館裡,內心也很焦躁不安,他覺得自己的徒弟畢竟年輕,這次又是獨自面對一個如此強悍的對手,如果稍有疏忽,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他時刻都想了解我太爺爺這邊的進展情況。
一見到我太爺爺回去,便波不急待的問,是否收集到有價值的資訊。我太爺爺便把此行的所見所聞,詳細的講述給道士聽。道士邊聽,邊低頭沉思著、在屋中來回踱步。
道士覺得我太爺爺得到的這些資訊太重要了,而下一步的具體計劃,都要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