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我也不曾努力要想起些什麼。
“可是,如果你一輩子都想不起,難道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就這麼孤孤單單一輩子不成?明天啊,太婆就把話挑明瞭替你問那楊執一句,如果他實在不開竅,太婆我另替你張落一門好親事。女人總要有個依靠不是?”
我把飯菜端上了榆木桌案,瞥著這結實周密的木質,想到太婆管楊執叫的“榆木疙瘩”,“噗哧”失笑:倒真有幾分神似呢。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就去找那楊執去。”
這……找就找罷,應與不應,不都是一樣生活?我吃了一口米,夾了一箸山菜,用膳了。
蝕四十
又逢兩軍對壘。
距上次大役,已過半年時間。半年時間裡,敗方按兵不出,勝方亦未躁進。敗方是為休養生息,補充元氣。勝方乃受流言所哭,調整內需。
如今,捲土重,再幟戰旗。
楚遠漠與楚遠陌,兩個人走到今日,已知必有一個高低勝負。這一次出擊,勢必要決出誰為此間霸主。
兩軍交聚,廝殺陡起,楚遠漠與楚遠陌作為雙方最高指揮,初時各踞有利地勢,觀察戰情戰況。及至大戰陷入膠著,兩人體內的嗜戰因子躍躍欲試,各自一馬當先,找上了彼此。
“楚遠漠,你的人已見疲態了,還不認輸?”
“你這個孽障,在本汗面前張牙舞爪,不覺可笑麼?”
“哈哈,你還以為你是縱橫八方的楚遠漠麼?你的人如今已然不堪一擊,你如果降了,朕給你一個全屍!”
“蜀犬吠日,妄自尊大,你若此時下馬跪拜,本汗可考慮給你一個好死!”
兩個人多次大戰,第一回在劍槍往中唇槍舌劍。
五十回合之後,楚遠陌拔馬急轉。
“想逃?”楚遠漠擊馬直追。
兩匹馬一前一後,馬上任時而交戰,時而縱韁奔騁,逐漸,疆場漸遠,山巒起伏。
“楚遠漠,咱們就在此把話說開罷。”飛馬在前的楚遠陌突然收勢,道。
楚遠漠帶住馬韁,跨下馬兩蹄高躍,“唏溜”聲內踏得塵沙飛揚。“請便。”
這小兒先以話相激,後以行相引,把他引到此處,他倒要看看有何玄虛可弄。
楚遠陌笑得四平八穩,“對你,我自然是無話的,但別人有話要和你說。”
他話未落,“別人”已然現身。
關峙飄然落下。
楚遠漠眼光微閃。
楚遠陌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