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本公主依然可灌你春 藥,大不了本公主享樂之際,用布遮了你的臉!”
“那麼,下一次毀的,便不會是這張臉了。”
“你……什麼意思?”珂蓮順著他的目光,移到了他所指之處。“你、你……”到底是個什麼人?有哪一個男人會不惜自褫男人最重視的尊嚴去拒絕一個女人的求歡?有哪一個女人會讓男人不惜以這等方式為她保持忠誠?
她不信。她用盡心機,甚至拿自己的家國天下為賭資進行這場豪賭,她不信自己蝕本無歸!不信自己顆粒無收!不信自己生平最深重的愛意換不這個男人的一次心動!
“關峙,本公主有的是時間,本公主會和你慢慢耗下去。也許就此耗到老也不錯,白頭到老呢,與你白頭到老的人,只有本公主。”
白頭到老,需要長長的歲月方能累積成那等福分。顯然,這個男人與女人之間,並沒有。
這一天夜裡,山谷內降下初雪,雪深半尺。翌晨晨起,雪上處處可見梅花狀的印痕,想是林中的鹿兒出覓食,將足間的風光留了下。
“還沒有醒麼?早膳好了,起床用膳了。”珂蓮以老夫老妻般的熟稔口吻,去敲男人的房門。連喚幾聲,不聞房內反應,她心頭一惱,一腳踢出。“你一日惹本公主生氣,便不能安寧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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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百里之外,三個人,六隻足,奔走雪上,了無痕跡,不得不提其中一人身上尚且揹負一個男人頎長身軀。更讓人歎為觀止的,幾個人在這般的奔走中,尚能隨口漫談。
“幾時發現了飛鳥上的字?”
“兩個月前。”
“為何現在才到?”
“親王大老爺,您僅僅就寫了‘珂蓮公主’,咱們循著這條線找人,有多不易?”
“我並不知那山谷名稱。”
“是是,還是親王英明,您寫了珂蓮公主,咱們就死命揪著這條線查下去,將她的七姑八婆都給問盡了,大慶宮裡的老太后差點被咱們逼瘋,終於問出了她的父汗臨終前為她買下一處山谷。咱們這才找了,不易啊不易。”
“親王更不易,竟然還記得咱們的密文,那些飛鳥落在別人手裡,也就是一隻飛鳥,咱們發現了看見了,便成了救命符。”
“親王當然英明,英明神武的親王……”
“去年飛鳥遷徙前,我便曾寫過。”
“……啊?”三張歌功頌德的嘴立時止住。
“我為能在飛鳥將徙前將布條纏到飛鳥足上,平日與那些飛鳥走得極是親近。你們應該曉得,我以前最不喜歡的便是飛禽罷?僅因你們第一回的疏失不察,我多陪了一年的飛鳥。”
“……哈。”三張怪笑諂媚的臉當即僵住。
“我的五臟六腑曾被擊得挪位,以致內力耗失極大,如今恢復了僅有兩成。你們如果得再晚一些,我會以這兩成的功力打出谷去。”
“……嘿。”
“你們三人給以一半功力助我修復內力。”
“……是。”三個人俯首聽命。
蝕二五
玉橫關。
羲國西疆有要塞三關,涼陰關、朝河關、玉橫關。涼陰關已成黑虎軍踞地,朝河關已為姡Ь��幔�詈笠壞烙窈峁兀�紗順晌���械囊���繽簾卣�墓乜凇4斯匚髂嫌瀉諢⒕��鞅庇袏'國軍,三軍在關前平原對峙近一年時日,勝負各有,僵持不下。
此一日,楚遠漠擊退姡Ь�迨�錚�那櫬笤茫�曬厙熬��禱毓嗇冢�攪聳亟��笤海�攪瞬賈玫米釵�嗑壞南岱浚��偶次剩骸八�袢棧購妹矗俊�
“很好,奶孃服了藥後喂他,他吃得還算多,吃完便睡了。”守在床邊的珂蘭答道。
“沒有哭?”
“孩子哪有不哭的?”
“眼看又要到一月了……”
“我會看著他。”
楚遠漠的眸線終於移到了女人臉上,愧色油然升起,“珂蘭,我……”
珂蘭最怕的,便是他這樣的眼神與表情,彷佛在提醒她,在這個男人心中除了愧意,對她什麼也不會有。她已不願讓自己變得那般可憐。
“遠漠,我做這些事,不止是為你。”她握起床上娃兒的小手,道。“這個孩子,不應承載你們那樣深重的仇恨。”
“我……”楚遠漠澀聲。“我明白。”
“明白就好。”她收回投諸於男人身上的目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