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笑,指纏著女人的發,道:“由我把她引走,不必耗費你力氣,不好麼?她是羲國的公主,當真除了什麼事,羲國一定會要個交代,天曆朝也一定會給,屆時指不定會橫生出多少枝節,於月兒有害無益。”
女人雙臂纏上男人皓頸,櫻唇熱烈索吻,喘息未定,道:“記住,你全身的每一處都是我的,不得讓別的女人佔了便宜。”
“好,我的便宜,只能由你佔。”
……別時情形,憶有萬斛的甜蜜。先生說,這一回是最後一次從她身邊離開,今後,他將做一個逐月人,寸步不離。“逐月人”呢,好風雅的名號,由先生當最是適宜不過……“唉,這可怎麼是好?兩個女娃,一個是嘴角含春,擺明了身心愉快;一個心如死灰,整個人像是死去了大半。這可怎麼是好?怎麼是好?”
飛霞閣上,喬三娘遠望著樊隱嶽,想起了傷心遠走的吉祥,仰天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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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想出使羲國?”
南書房內,元熙帝召見良親王。君臣叔侄由最是融洽默契,而今日為臣為叔者開口所請之事,卻在君王意料之外。
“是。”柳遠州面色凝重頷首。
“是為去探望詩琴?”
“嫁女如潑水,是不該有過多牽掛的。但……詩琴信中雖封封都報平安,卻藏不住辛酸。去年,高大人出使羲國,欲求見安樂公主一面遭拒。詩琴的母親為此數度病倒,今時又因蘇変失蹤雪上加霜。微臣想,若微臣以天曆朝良親王又安樂公主生父的身份前去探望,羲國總要給幾分面子的罷。”
“見了面又如何?見到詩琴,親眼見證她處境艱難,王叔除了讓自己更加悲傷,能做什麼呢?把詩琴帶回麼?”
柳遠州頓時舌結。
元熙帝喟然長嘆,“王叔,朕明白你為天曆所付的犧牲,詩琴身為皇家女兒,做了她當做之事,朕甚感激。若真有一日能將詩琴接回天曆,朕一定會重重賞她,給她配一個如意郎君。”
柳遠州苦笑,“只可惜,沒有那一日了。”
“未必。”為人君者眸鋒陡出。
柳遠州一怔。
“朕低估了楚遠漠的能耐,居然結交姡Ч�淄踅珚'國逼至絕境!這等的手腕與野心,不會因姡Ч�拇虯芏�兇恪H魥'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