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司暗殺行刺、酷刑逼供、剷除異己等諸多搬不上臺面的暗事,何時也要干涉刑獄了?
“怎麼,王叔認為這事交給誠親王去做,有何不可麼?”元熙帝持雕龍青瓷茶杯,垂眸啜茶。
“有何不可?如果持雅有暇,當然最好。”
元熙帝垂視的眸內,光華微閃。特意選在這件偏殿,特意坐在這張大理石製成光可鑑人的案旁,為的是將對坐者表情盡收眼底。截至目前,良親王父子對這個提議所表現出的,都僅是最常規的反應。
“如此,就請誠親王進罷。”
半刻鐘後,誠親王柳持雅聽宣而至,其人與其名頗符,進退之間頗有幾分雅氣,只是一雙炯利眸神洩露了這位王爺乃內家高手之實。
“持雅,關於王叔府裡的刺客,你有何話說?”元熙帝問。
“稟皇上,臣先請罪。”
“你罪從何?”
“良親王叔府裡的所謂刺客,是臣派去的。”
“什麼?”良親王、兆郡王皆非不具城府之人,卻皆為這句話愕形於色。
元熙帝卻只是長眉淡挑,“你派人刺殺良親王妃?”
“臣是在追緝十日前刺殺皇上的兇徒。”
“此話何解?!”柳遠州怫然驀立。十日前乃太祖誕辰,皇上至太廟上香中途,有一身法詭異者行刺聖駕,刑部、大理寺皆著手追查,誠親王亦有動作,但他怎敢把心思動到了良親王府?“誠親王此話何意?是在說刺殺皇上的殺徒乃我良親王府指派的麼?”
柳持雅囅然陪笑,“王叔息怒,小侄可不敢信口開河。”
“那麼,你的話又作何講?還不詳細給王叔道。”元熙帝神安氣和。
“是。”柳持雅恭首。“前些時日行刺皇上的兇徒,臣觀其身法極似崑崙一派的‘攀雲躍’,據這一條線,查到崑崙一派的弟子目前在京城效力的只有三人,一人是臣的手下,一人在首富郜行風的府內。事發當日,郜行風領著該弟子去了東北行商,有不下五十人的人證。該弟子為臣提供了另一個人的所在,監察院尚書郝長全府第。”
“郝長全?吏部尚書嚴刻的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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