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成的兇手。”
他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的臉色發生了變化,“胡說,”柳生說,“這不可能。”
“是啊,肯定是弄錯了。”亞希子也應和。
“這是真的,”加賀替太田說了句,然後把證明靖子就是犯人的鐵證向他們娓娓道來。聽完高柳靜子和四個演員全都露出沉痛的神情默不作聲。只有紺野嘟囔了一句,“真是難以置信。”
太田對著他們用沉穩的口氣說道,
“其實我們也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且這一連串的案件一個都沒有解決,為什麼靖子非得那麼做,和之前那樁正當防衛案件之間又有什麼關聯,等著我們查清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呢。而這其中少不了你們的協助。”他的語氣中似乎帶了點教誨。
“沒有留下遺書嗎?”
高柳靜子第一個發言,加賀回答說沒有。
“我們應該是最後一個和她見面的人吧?”
紺野代表性的發言道,“前天晚上我們一塊去看望了柳生,靖子也和我們一起去了,但她那時候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意圖要自殺的人。”
其他的舞者們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你能不能給我詳細說說那個時候的情況?”
對於太田的這個請求,四個人都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敘述了他們那時聊了什麼話題,進行了什麼對話。然而加賀在這些談話裡並沒有發現能和自殺沾上邊的內容。
“最後一個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誰?”加賀一問,一直低著頭的未緒總算仰起臉,紅紅的眼眶周圍已經溼了。
“你們倆去了什麼地方嗎?”
“沒有,探望完柳生出來我們倆就一塊兒回家了。我從富士見臺站下來後我們就分別了。”
靖子的公寓是在中村橋站附近,在富士見臺的下一站。
“其他人呢?”
加賀看看紺野和亞希子。
“我們一起去了酒吧,名字叫‘Net Bar’。”
紺野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應該知道的嘛’。
加賀又轉回未緒這邊,“你們分開的時候她看上去怎麼樣?”
“好像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可能我很遲鈍吧。”
“比如明天的訓練可能來不了之類的話,沒說過嗎?”
沒有,未緒輕聲否定。
接著太田問了所有人,森井靖子關於這次一系列的案件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她一直在附和著我們的話,好像不記得她說過什麼自己的想法。”
柳生說,大家也都表示同意。
最後問到關於靖子殺害尾田有什麼猜想的時候,
“真是不可想象。”
紺野說,“有很多舞蹈演員們都很崇拜尾田老師,這些人裡靖子是程度最甚的一個。”
呵,太田頗有興趣地說,“那她從頭到尾都只是把尾田當作老師嗎?”
“什麼意思?”一旁的柳生怒目而視。
“她會不會把尾田當成男人來愛呢?”
太田一針見血,紺野抿了抿嘴唇,斷言道:
“她是把老師當作藝術家來崇拜的,我看不出她有別的意思。”
柳生也說,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之後就沒從他們口中再問到什麼有用的證詞,加賀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是真的沒一點頭緒呢,還是因為知道靖子是犯人後他們仍然想包庇她。
加賀二人向演員們致謝後走出了會客室,接著在高柳靜子的帶領下又來到了辦事處。一個叫坂木的年輕女辦事員正等候著,靖子的來電貌似就是她接聽的。
據她所說,靖子是昨天早上九點左右打來電話的,說是患了感冒高燒怎麼都退不下來,今天想請假一天。因為之前從沒有過類似的事情,坂木還有些吃驚。除此之外靖子什麼話也沒說。
“啊,對了,”女辦事員好像想起了點什麼,說道,“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是‘幫我向大家道聲歉’。我本來是以為她想就自己休假對訓練造成的影響而道歉。”
加賀默默點頭,最後的這句話應該正是靖子內心悲壯決意的寫照。
這天晚上的搜查會議上,大家就森井靖子的死進行了彙報。因為好容易才查到了殺死尾田兇手,而她卻先自殺了,警員們一臉失望的表情。
首先加賀彙報了所發現的毒針裝置的討論結果:據悉,器皿果然是市場上銷售的醬油瓶,裡面殘留的液體是紙捲菸的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