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無所謂。”
她說的是警察。
“之後他們一直要跟蹤下去嗎?”
“多半是,直到案件解決為止。”
亞希子的聲音裡帶著憂鬱。
兩人走進常去的“NET BAR”,在座位上坐下後,發現吧檯旁坐著兩個從未看到過的男人正低著頭竊竊私語。
“別管他們。”
亞希子說,並沒有朝男人們看。未緒也只是望著她的眼睛點頭。
老闆走了過來,在亞希子面前放了杯加冰塊的威士忌和水,而把一杯熱氣騰騰的烏龍茶放在了未緒跟前。他好像察覺了那兩個男人的身份,所以沒像往常一樣上來搭話,而是一聲不吭地回到了吧檯裡。
“開門見山地問你吧,”亞希子把威士忌一口喝完後說道,“柳生的事情你有什麼猜想嗎?”
未緒稍稍遲疑了一下,把心裡想到的說了出來,柳生好像在調查尾田兩年前去美國的事情。
“這個我也注意到了,其他還有嗎?”
沒了,未緒回答。
“是嗎?”
亞希子把視線移到旁邊牆上,杯中的冰塊咣郎咣郎發出聲響。“喂,你覺得要殺害柳生的和殺死尾田老師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未緒用泡有烏龍茶的杯子暖著雙手,回答:“雖然不是很清楚,我覺得應該是一個人吧?”
“為什麼呢?”
“因為我覺得會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的不可能同時有兩三個人。”
然後亞希子緊鎖著雙唇,表情略微放鬆了些,把長長的秀髮往後紮了起來。
“是啊,做得真過分呢。”
隨即她又恢復了原來的嚴肅表情,說:“如果兇手是同一人、而且在舞團成員當中的話,必須得想辦法快點找出來才行,用什麼辦法呢?”
未緒當然對這個方法不可能有頭緒,默默無語地喝了口烏龍茶,又把雙手捂住杯子。
“未緒今天和那個加賀刑警說話了吧?”
亞希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比之前還小,未緒點點頭。
“那個人對於案件的事情有沒有說什麼呢?比如兇手的猜想什麼的。”
“沒有,他沒說,只是問了一點今天早上的事情。”
“是嗎,真可惜。”
說著亞希子拿起威士忌正要往嘴邊送,突然又停住了,把杯子放回桌上。
“尾田老師的上衣被弄溼了,”她說,“這如果也是兇手的所作所為的話,再上衣被弄溼的時候——也就是上課開始之前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明的人就會被警察排除嫌疑了吧?”
“我也發現了。”未緒望著亞希子的眼睛說。
“事實上關於這點我不露聲色地對每個人都問了一遍噢。”
“不在場證明?”
不知為何,未緒感到背上一股寒氣襲來。
“是啊,我知道了幾個那時沒法觸碰到老師上衣的幾個人的名字,這些人應該就沒有嫌疑了。”
說著亞希子用指尖沾了點水,在桌子表面用片假名開始寫起字來,是這些人的名字,小薰、貴子……一共有六個名字。
未緒抬起頭後,亞希子用杯墊把名字擦掉,說道:“記住了吧?”
“但這點小事警察肯定也已經查清楚了啊。”她說。
未緒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不知為何嘴裡有點乾巴巴的。
“喂,未緒。”
稍許沉默之後,亞希子用略帶遊離的眼神看著杯子,嘴裡小聲說。“為什麼柳生沒有死呢?”
哎?未緒不由得高叫一聲。雖然感覺刑警們會聽到,但亞希子並沒露出很介意的樣子。
“我覺得很奇怪呢。”她接著說,“殺害尾田老師的時候,她的作案計劃實行得是那樣完美,為什麼這次的卻失敗了呢?”
“因為這次柳生喝下的毒比兇手意料中的少,或者,他可能以為這毒藥的烈性會更強。”
“是這樣嗎?”
亞希子好像表示並不認同,輕輕敲打著自己的太陽穴,“然而要是真想致人於死地的話,不是應該還有其他的方法嗎?比如加入大量毒物。”
“是嗎……”
未緒只能歪著腦袋。她開始厭惡自己,為什麼腦子轉得那麼慢,對於剛剛亞希子提出的疑問自己卻完全回答不了。
“如果兇手一開始就不想讓柳生死的話……”
聽到亞希子的嘀咕,未緒睜大了眼睛,“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