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名為世界舞者並參與了共同演出。
不過未緒對亞希子最為尊敬的一點是,她對待芭蕾的態度。她的芭蕾課程密度比誰都高,時間比誰都長,而且設定的目標比誰都要高。如果能夠持續刻苦努力也算得上是一種才能的話,那麼亞希子無疑是個天才了。
但亞希子不喜歡“尊敬”這個詞語,她感到自己不能勝任這樣的稱謂。
“不過我真的覺得你值得尊敬,你為了芭蕾而犧牲了自己的一切。”
有幾次討論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未緒隨意地說道。她覺得那是心裡一直認為的事,所以就脫口而出了。
“為什麼呢?”
亞希子的臉色陰沉下來,“你這個理論到底從何而來?”
這時未緒有些胡塗了,好像自己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用詞哪裡錯了。
“正如你說的,我確實是犧牲了很多。”
亞希子用乾巴巴的聲音說道。“但為什麼這樣就值得尊敬了呢?和犧牲的多少根本沒有關係不是嗎?如果有一個人她和我身姿容貌完全相同,也可以和我跳到同樣的程度,而且她幾乎沒有做出過任何犧牲,你不覺得這樣的人才更偉大嗎?”
“不是這樣的!”
未緒拼命整理著混亂的思緒,“為了芭蕾再大的犧牲都可以做到,這種信念正是我所憧憬的。”
隨即亞希子看了看未緒的臉,露出了笑容,只是夾雜了些淒涼。
“犧牲點什麼根本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先割、再舍、然後結束。只有徹底放棄後才可以逃進芭蕾的世界裡。”
未緒一聲不吭地低著頭,亞希子把手搭在她肩上,“不過我還是很理解你的心情,謝謝你。”
我尊敬你,未緒說。你真煩人,亞希子總算開朗地笑出來了。
“不是這麼跳的!”
尾田康成拍了拍手,把未緒從回想中醒來,亞希子停下了舞蹈,音樂也停止了。
“不是這樣跳的吧,你要我說多少次啊?”
她開始重新審視手腳的動作,永不滿足於此,彷彿走在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上。
4
走出齊藤葉琉子和淺岡未緒同住的公寓,加賀和太田到舞團周邊開始蒐集線索。主要調查一下有沒有人目擊了死者、案發時有沒有人看到點或者聽到點什麼。
最後找到了那個男人昨天傍晚進過的咖啡店,位於離芭蕾團大約20米的地方,服務員還記得那個男人的容貌和服裝。
“他的鬍鬚很是特別,總覺得和一般人有些兩樣。”
服務員撫摸著自己的長髮說道,年輕的臉龐上化著濃濃的妝。
“感覺兩樣,是怎麼個不一樣法呢?”
“怎麼說呢,雖然談不上土氣,但絕不是時髦的型別。感覺上應該是攝影師或者作家那種自由職業。”
“你還記得男人進門的時候的樣子嗎?”
太田詢問,服務員笑了笑,
“不可能記得那麼牢啦,只記得是傍晚時分,大概在這兒坐了1個小時吧。”
“那男人在幹嗎?”
“嗯,應該是品著咖啡,看看窗外吧,我不太清楚。”
“他是坐在哪裡的?”
“那邊。”他指著的地方是靠窗並排著的雙人桌中的一隻。加賀坐了下來發現完全可以監視到芭蕾舞團門口的一舉一動。
“他應該是在伺機尋找機會溜進去吧。”
從咖啡店走出來的時候,加賀猜想道。
“這種可能性很高,但是離開咖啡店的時間和潛入的時間之間有一段時間差,這點令人費解,這段時間裡這個傢伙去哪兒了呢?”
雖然服務生記不清準確的時刻,但是可以證明這個男人離開咖啡店的時間最晚也不到7點。
然後他們倆又不斷進行了很多調查詢問,但卻沒有特別的收穫。
臨近傍晚,加賀和太田等芭蕾舞團的練習結束後,在接待室和柳生講介碰了面。柳生是一個有著英俊臉龐的美少年,然而身上卻有著發達的肌肉,這種不協調給加賀造成一種奇怪的感覺。
太田問到他和葉琉子之間的關係的時候,他回答得很乾脆。
“我非常喜歡她,她應該也不討厭我。”
說完他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刑警,好像在說就算對方是警察我也不怕。
“如果形容成是戀人的關係,應該不為過吧?”
加賀問他,他聳了聳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