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那一定是個見多識廣的女性啊。”
“有可能,”加賀說,“不過我們已經好幾年沒碰面了,我也不太清楚。”
未緒沉默不語。
看了看鐘,時間過得驚人的快,加賀連忙站起身,跟未緒道了謝。
“我才應該向你道謝呢。”到門口的時候,她說。
“沒這回事,對了,弗洛麗娜公主,要加油演哦,就是後天了吧?”
對,她輕聲回答。
7
走出未緒的公寓,加賀在富士見臺又一次乘上了電車,一過傍晚,開往市中心的電車就變得很空。加賀可以悠閒地坐在位子上。
他腦子裡正想著未緒,為什麼她今天會要和自己呆在一塊兒呢?又為什麼她會如此渴望聽自己說話呢?
我很希望聽別人跟我說些話……
這是她的原話,她目的何在呢?
他無意中往車廂裡掃了一眼,目光落到了斜對面站在車門邊的女人身上。她身穿勾玉紋的連衣裙,長髮一直披到背脊中間,又黑又亮。
真像啊,加賀想,不是未緒,而是剛剛說的前女友。不過這並不是巧合,只是因為剛剛提到了她,所以就會對和她相貌有點類似的女性格外注意。身材好的長髮女性可滿大街都是啊。
而且——加賀想起了前女友的容貌,她不一定還保持著以前的樣子呢,過了這麼些年,身體也好心裡也好肯定也會發生各種變化。
現在如果能見到她的話,她會怎麼看待自己對未緒的感情呢,加賀想象著。是會說‘加賀你會喜歡這類的還真是沒想到呢’,還是會說‘你追求的是我身上沒有的東西吧’?
長髮女孩兒下一站下了車,關上車門電車再次開動的時候,加賀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和他前女友一點也不像。
原來長得這樣啊,他苦笑道。
然而,下一瞬間,他突然心跳開始加速,血液開始往腦子上湧——我們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啊!
這天晚上加賀回到家後,領帶也顧不上解開就拿起了電話聽筒。電話需要打很久所以避免了用公用電話,而在警署打又怕被人聽到。所以一直憋到家裡才來打這通電話。
他用習慣性的手勢按著號碼,電話響了三聲,對方拎起了話筒。
“你好,我是加賀。”
聽到了父親那有個性的聲音。
“是我,恭一郎。”
嗯,父親回了一聲,這是一貫的模式。
“我想請教您點事兒。”加賀說。
8
橫濱的城市大廳建在了面向海岸的大道上,這是一個在縣裡首屈一指的大廳。各類演出也是豐富多彩,並且能容納2000名觀眾。高柳舞團在神奈川的公演絕大部分都是在這個大廳裡進行的。
入場前的時間,加賀選擇了在附近的山下公園裡度過,今天天公不作美,烏雲密佈,冷得讓人直縮脖子。不過還是有很多年輕男女帶著家人來公園玩。
到了六點,加賀到大廳前開始排隊,那裡已經排成了很長的隊伍。果然高柳芭蕾舞團很受歡迎,今天的票應該銷售一空了吧。看了看觀眾群,大多數都是年輕女性,接下來就是中年婦女或者是帶著小女孩的母親,兩個男人一塊的極少數,而男人獨自來看的,加賀看下來只有他自己。
加賀的位子在一層坐席靠中間的往右數過去第三個,旁邊就是入口,加賀還以為最右邊的兩個位置沒人坐,到演出快開始的時候兩個年輕女人趕到後坐了下來。其中一個說,“太靠邊上了看不清楚啊。”
加賀跟她們提出,要是不介意想和她們換一換,不出所料她們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其實我是這個大廳的負責人員。”加賀無奈的說道,“我想調查一下最邊上的位子的音效和視野如何。”
這個謊言果然有效,她們很快就同意了換座,其實對她們而言也是靠中間一點的座位更有利。
演出於六點35分開始,比預定時間晚了五分鐘,指揮家在一片掌聲中走了出來,他優雅的拿起指揮棒,華美的前奏曲便開始演奏起來。
然後幕布升了起來,舞臺劇的饕餮大餐開始了。
隨即,加賀就站了起來。
他走出去後,站在走廊上的女性工作人員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見他繼續往後臺走去,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客人,這裡禁止進入。”
“我可以進。”
加